“姑姑,白氏死了。”

苏晚清驱策马车,苏渠坐在她身边。

月朗星稀,黑漆漆的夜晚中只有一盏孤独的灯笼。

“看你不难过,我猜你已经知道自己生母是谁了。”

苏渠冰雪聪明,早年养在老太太膝下时,也是算账管家的能手,后来操持食品商铺,生意也红火。

她看过很多人,见识过很多心眼子。

苏晚清一点都不惊讶,现在走在云穿城最热闹的朱雀街,还能听到有人怀念当时苏渠开的食品铺子。

“遗物里有个人绣着她名字的香囊,她名字里带一个若字。”

苏晚清没见过她,巫屠月也没教导过她孝道为何物。

只是心中觉得白氏夺走了自己原本安稳的童年。

苏渠靠着马车门框,仰头看着云川城璀璨的星星,“我以前见过她,她是个很有才情的诗人,现在写七绝最好的是谁?”

苏晚清不假思索丢出一个男人的名字,这几天原离都在教她练字读书。

苏渠嗤笑,“十五年前,我朝七绝最好的还是清河杜若,我当时嘲她女子之身冒充男子作诗,求虚名不要风骨 ,原来是我错了。”

杜若,原来生母的名字是这样的。

苏晚清又好奇问:“可是那写出‘冷眼笑’的杜若?我好喜欢她的七绝,后人有说她是男的,原来是这样。”

冷眼笑,是杜若写的一首讽刺七绝,用典浑若天成,对仗工整 ,被诗坛誉为冷面书生,声名鹊起。

“不错,正是她。”

苏渠手指捏着头上拔下来的木簪,“后来,她说自己是女子,被污蔑剽窃找代笔,名落千丈,逐渐不被人提起。”

“如果她心里不认同你的话,也就不会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些人写得不如她好,自然要诋毁她,恨不得她跌落尘埃。”

苏晚清看这些事很明白。

“白氏死了也好,再死一个就消停了。”

苏渠直白得苏晚清都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回到顺天侯府,从角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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