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选拔比试已经开始。

村民们平时哪有机会见识什么不得了的大场面,哪家的鸡被黄鼠狼吃了这样的新闻都能够被这些村民们有滋有味地说上个十天半月。

这考察官们也真是磨人得很,如今这么精彩激烈的比试,当然人人都想去现场观摩的。

村民们都是有爱凑热闹的心理,这不仅仅是一场关系着家族命运的选拔比试,同样也是一场精彩又吸引人的赛事。

谁要是有幸观摩了或是参与了,只怕是这辈子都能够在身边人面前给吹嘘上的。

稻场四周用围栏围了起来,乡亲们只能眼巴巴地在牌坊的栅栏处吊着身子往前看,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

想进又不能进,想走却又舍不得走,生怕自己会错过什么让人值得记忆一辈子的精彩瞬间。

考察官们真是吊足了乡民们的胃口。

而只有通过了身体机能测试的后生才给放行进去,参加接下来的比试。

这样一来,没有通过测试的后生们个个都羡慕得眼珠子都红了,可又对那些个被放行进去的后生们没有办法,只能将眼睛瞪得大大地干看着。

而被放进来的后生们沐浴在栅栏外那些人羡慕的目光中,个个都感觉通体舒坦,精神抖擞的,连走路都带着一股风。

殊不知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而已,后生们高兴得有点早。

不过不管怎么说,青春总是惹人羡慕的。看着场上后生们个个都摩拳擦掌、斗志昂扬、活力四射的样子,很是富有青春的朝气,让人忍不住觉得自己也跟着年轻了好几岁。

“快让一下,我赶着要进去比试呢。”林杆一被放行进来就用肩膀挤了下正站在他旁边的林风。

“嘿,杆子,不兴这样的啊,谁还不是一样要去比试的。”

被撞了一下的林风有些不高兴,不过想到马上要比试了,也就懒得跟杆子纠缠。不过他看到从栅栏处一前一后进来的林泉和林溪,顿时眼睛一亮。

“泉子哥,阿溪哥,这边这边。”

林风看到自己的好哥们也被放行进来了,很高兴,朝着二人使劲儿地挥手。

林泉和林溪都笑着朝林风快步走了过来。

林泉笑道:“阿风,恭喜你啊,也进来了,等会儿加油啊。”林泉边说着,还用右手虚握了拳头轻轻地在林风的胸前击了击,以示兄弟间的加油鼓劲。

然后林泉收回右手并伸出,手背朝下,林溪和林风会意,俩人相视一笑,都很默契地将自己的右手搭上去,然后三人同时豪气冲天地喊道:“加油!”

“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幼稚。也不瞅瞅场上都是二十二三岁的后生。”林杆站在旁边瘪瘪嘴嘀咕。

他这是含沙射影地暗讽林泉二十八岁,年纪大呢。

林杆是对林泉这一家子有些看不顺眼的,他老爹林麻子年轻的时候就不是个正经的,听说那时跟林泉他老娘还闹出过一些勾勾扯扯的传闻。

至于传闻是不是真,到现在都不得而知,应该是随着时光的流逝,一起被埋葬在岁月里了吧。

“泉子哥,莫跟他一般见识,我们待会儿的比试更重要,可莫要误了事。”林溪赶紧拉着林泉,怕他不分场合情绪上来找杆子理论。

上一辈人的事,他们这些小辈还是知道一些的,不过那都是上一辈人的恩怨,他们小辈也不好掺和。

见林溪和林风都担忧地看着他,林泉心中一暖:“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林泉拍了拍林溪和林风的肩膀。

二人见此也就放下了心,专心投入到接下来的比试中。

在第一轮比试的跑道上,画了八条赛道。八个后生站在各自的起跑线上,整齐划一,既紧张又有抑制不住的兴奋,嘴角明明在发抖,却又忍不住往耳后根咧。

瞅了瞅各自旁边的人,又赶紧收回视线,蓄势待发,只等哨声响起,他们立马就能化身为脱缰的野马往前面狂奔而去。

“嘟……”哨声响起来了。

有人抢跑,犯规,淘汰。

有人紧张过度,解放鞋上的鞋带松了,也顾不得去系,只顾着要往前面狂奔,结果刚奔出去两步,可能是用力过猛,一只鞋子被甩飞了出去,还好巧不巧的砸在旁边人的头上。

“顺子,你干嘛呢。”旁边人喊了这么一句,也顾不得其他,边捂着脑袋边自顾自地往前面跑去。

“兄弟,不好意思啊,意外,纯属意外,你多担待。”林顺边歉意地赔礼,边想毫不耽搁地往前跑。

可他这边却状况频出,不仅跑掉了一只鞋子,自己的左脚还绊了一下自己的右脚,就这一下的功夫,就落后了别人十几米远的距离,只能自己个儿咬紧牙关赤着一只脚,拼命的往前面追赶。

可两只腿像是不听使唤一般,速度就是快不上来。

林顺急得满头大汗,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还有人跑了两圈就心脏如擂鼓般跳动得咚咚直响,似有如果再继续奔跑下去,大有要休克的迹象。

呃,身体机能还是不行,虽然刚才入场的时候过关了,可那只是在静止状态下测试的,现在在运动状态下竟是这般,那是绝对不行的,身体条件不过关。

这面色惨白的后生立即被考察官拉出了跑道。

再不让他停下来,怕是要出事。

淘汰。

有人跑到中间的圈数时,因为不懂呼吸法则,张着嘴呼吸,吸了一肚子的空气,肚子里面那股气直让人疼得恨不得在地上打滚。

有人跑到最后一圈的时候,已经像一只中华田园犬一般伸着舌头往外出气,有些进气少出气多的样子。

……

等淘汰晋级到最后一关的时候,基本上场上所有的后生都累得恨不得瘫倒在地,如死狗一般在等待区或毫不顾形象地席地而坐,或软趴趴地倚靠在稻草堆旁,五感涣散,全身皮肉和骨头哪儿哪儿都疼。

没有例外的。

没办法,被折腾得这么惨,全身实在是匀不出一点力气来支撑自己的身体了。

那个别的三个例外也不能叫例外,只不过是强撑着而已,因为他们晋级到最后一关了,不比也得比。

“感觉怎么样?”有人凑到正在等待区等待的儿子身边,紧张地问。他儿子已经上完“战场”了,是晋级到最后的前三甲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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