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肥在血祭阵中显露出真身,一具半妖之躯显露此中,人母在其诞生之际就已经被其难产而死,而刚生出的三元肥,就像一只张着嘴的黑鬼蜥蜴,为了活下来,便一口一口的将自己的亲生母亲吞噬殆尽。

正因如此之举,三元肥才被其父亲带入双首魔蜥一族中,只因此族之中,母胎皆为营养,若是三元肥不食其母,则会被其守护一旁的父亲亲手杀掉。可好景不长,半人半妖的三元肥,某日突现灵根,族中认为三元肥玷污了魔蜥一族的血脉,视为杂种,遂而逐出妖族,在妖族生活多年的三元肥,自此开始了自己十年的人间要饭之旅。

过程艰辛的可怕,相貌丑陋的三元肥,直到自己二十九岁时,才入魔宗成为了一个杂役。上天就是这样,关上一扇窗的同时,又会打开一扇门。拥有半妖血脉的三元肥,天生比常人长寿,所以在其入宗第二年,又一次的觉醒了妖族的天赋。

那便是吞噬,此等天赋之可怕,不在于积累,而是三元肥可以吞噬他人之邪念供养自身,体内不仅结出了妖丹,更是结出了金丹!异类存活,天底下,或许就三元肥一人,藏匿心底的秘密,铸就了如今一步步爬上高位的三元肥。

血气似鱼儿一般,涌入三元肥的体内,元婴之躯抱着一颗黑珍珠般的妖丹,两者并驾齐驱。他人苦修多年的修为法力散归灵气,便被小鬼研磨豆浆将,一一研化,似江河般,灌入三元肥的体内。

一时间,恍若腹中胎子,得其之快,此生未尝再感!

···· ····

一步踏入,规则之力开始纠缠九奉秉笛的脚步,虽不见长剑先身却剑剑争鸣而动,幽都之中的规则之力挡不住这位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随着脚下的黑地之上出现了无数道剑痕时,感受到让自己心生畏惧的气息,酆都之中仍旧在灌彻修为的三元肥,缓缓张开自己的嘴,一枚钥匙径直滑落怀中。若有所感的后闹,再度睁开那对邪恶的双目,双臂伸展而出,怀中钥匙驱使而归,双手结印,口中念道: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妖自魔谒,妖窟海匣,现!”脊骨之上被这老宗主抽出了一个手臂大小的长匣。奇特的纹路,不似人世间之状,海涛兄台一兽立于此中,淡淡的海水气息,与匣中激荡而波涛的巨浪之音,交相辉映。

“好孩子,该你出手了!”说罢,便将钥匙与这长匣一同扔出了酆都之外,长匣竖立在阵法的最顶端,久久不动,打开此物的钥匙就静静地躺在长匣之上。三元肥依旧如视无物的吸收着血气,体内的元婴逐步膨胀又而破境,感若其晶莹,体内浩瀚若海的法力,浇灌吸纳,再度淬炼,虚影命宫若隐若现出现在丹田之内。

片刻呼吸间,剑影层层斑驳,光影交错下,九奉秉笛站在了酆都之外。无言,身后剑匣取下,插在三尺之上的虚空中。随着剑匣之中一柄玉笛柄所化的梼杌吻月状长剑显露,剑身悠长,通体淡墨,察觉不出丝毫的锋芒。双指轻弹剑身,在清脆的剑吟,被九奉秉笛拔出剑匣,清风徐来,明月悠长,血也似点缀。

提剑挥过,一道长笛般的剑气,平平无奇的掠出。内敛此中的剑意,非常人可见也。萧萧落叶,揽月痴望,故人不归,星月无痕。剑气嘭的一声,在长匣之上留下了一道清晰可见的剑痕。

世人不知此长匣之厉害,此物之中困住的是何兽?而能困住此兽的此物又何其的不凡!仅仅是一道随意的剑气,便可留下痕迹,属实罕见,但此一击之下,钥匙竖立而滑落,插在那长匣的正中,为其打开了久久没打开过的大门。

深邃的黑,是一种吞噬心神的黑,与那寻常睡梦极为不同,是那睁眼也瞧不见万物的黑。倒灌而出的阴风,摧枯拉朽般,将眼前的大地,瞬息吞蚀出一处万丈深渊之坑。偌大的空洞中,可见那若隐若现的界壁虚影。一条长满吸盘的触手率先自黑暗中伸出,扒在长匣的边缘,黏糊之物,散发的恶臭,更将天地之中的灵气都给毒灭,呲呲烧灼之音,犹如过年的鞭炮,响起,便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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