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罗莎莉亚和凯亚的话,派蒙哇一声,随后好奇问,打赌打输,打的什么赌呀?

调完酒的迪卢克:“蒲公英酒和苹果酒,风花节期间,哪个卖的更多。”

还以为会是更刺激赌注的派蒙猛地哽住,但还是秉持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敬业态度:“欸?好寻常的赌,那...所以,是哪个多?”

“蒲公英酒。”

温迪听完两人的对话,心里惋惜,要不是实在没钱,他还能帮梧桐一把呢。

......

那边天使的馈赠几人喝酒聊天玩儿得有多开心多火热,梧桐这边和桌上那张摊开比脸还干净的白纸干瞪眼时就有多纠结多头疼。

已经好几版了,挑挑拣拣,写写改改,来来回回半小时过去,她居然还没弄出一首满意的。

梧桐扶额叹气,随后,弯下腰把脚边揉成团的废案一个个捡起来,展开后重新做定夺。

然而她看桌上这好几张皱巴巴的纸,越看眉头越紧,最后揪了两把头发,翻个白眼果断把笔一丢,往后一仰,被拖拉的椅子腿在地板上发出惨叫,梧桐起身,临近饭点儿,她要去兑面糊了。

就用最开始的那个吧,遇事不决第一版。

拿盆算着三人的食量,在取好面粉以后,梧桐靠手感,往里加了少许盐和适量鸡蛋,接了一碗水,开始调面糊。

她现在想想,第一版也挺好的,也挺符合的。

为了防止面糊起疙瘩,梧桐左手慢慢加水,右手一边用筷子搅拌,让面粉和水完全融合成糊状。烤肉卷饼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她都快形成肌肉记忆了。

她又不是什么才华横溢的人,也没有什么锦心绣口的本事,打赌打输了,就要愿赌服输而已,去年的诗,她是在从天使的馈赠回住所的时候,抬头看到了天上皎白的圆月,那一瞬间,突然就想起来,一位北大才女的诗和这位才女说过的话。

我好像在那一刻,得到了月亮的偏爱。

梧桐见搅拌得差不多了,用勺子舀起来,倒下去,面糊缓慢的呈直线流下,稀稠度适中。随后为了让煎饼味道更好,又在调制好的面糊里加入适量葱花。

要是最后真的用第一版,她这么写,会不会有点太过了。

但是...

梧桐不自觉的看向门口,她有个习惯,一个人在家时,喜欢把能开的灯都打开。

今年的风花节之星是空。

客厅暖白色的灯亮着,毛茸茸的地毯上还堆着靠枕和玩偶,果盘里是新买回来的葡萄和橘子,上面拿去洗过的水痕还反着光。

本应该有人,有人会陪着她,可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她。

无自觉的喃呢出口:“Aether...”

下一瞬,果断抬手捂上了嘴。她隐晦的心事透过溃散的防线,从最深的意识海里,零碎漏出了端倪。梧桐闭上眼睛,攥着胸口的衣服,那里的心脏咚咚跳的猛烈,就像要冲破胸腔,将最汹涌的感情宣之于口。突如其来强硬压下去的所有话语和感情,反而导致胃部有了阵阵抽搐的呕吐感。

几个深呼吸过后,拧上面前哗哗直流的水龙头,仰起头,冰凉的水迹没入衣领,梧桐缓缓睁开眼,放下手。

肉已经腌好了,面糊也调好了,连做饮品的冰块都冻好了。梧桐擦擦脸,把要交出去的诗歌拿起,剩下的全部送进垃圾堆。靠在餐桌旁,又在心底默默念了一遍后,披上外套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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