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将自己想法告诉了姜凡,其实张涛不说,走到这里的姜凡也能明白过来,他只是定定的看着张涛:“夜雨虽然只是灰色怪谈,但是他是最特殊的。”
张涛:“我知道。”毕竟姐姐可是把自己送给她的小粉伞都给了夜雨,能不特殊么。
姜凡无奈的叹了口气,微微俯身,张涛没有躲开,任由姜凡与他额头相抵:“困住善念的不止有他的记忆,还有ta,当初***帮助善念分裂出我就是为了使得怪谈不完整,无法完全变为ta的工具。”
姜凡:“这么久过去了,ta的力量一直在影响我和善念。”
张涛:“那个黑色的蝴蝶么?”
姜凡:“不是,那个蝴蝶只是一个恶劣的怪谈罢了,我只知道那晚,我跑出了别墅,但是那条跑出山林的路被扭曲了,那是ta的力量,所以……”你即使带着善念跑出了别墅也未必跑得出那条被影响的道路。
修建在山林内的别墅原本为了清静宜人,却成了一座沉默的孤坟,一切真相悲痛全都被安静的掩埋。
张涛笑了笑,安慰道:“善念能和姐姐一起把你送出来,那么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带出善念,你可要守好这个路口,你会是我和善念回家的指引的。”
姜凡一愣:“***是你姐姐?”
张涛眨眨眼:“我姐姐,不像?奇怪,为什么你念出她的名字会没有声音?我还是通过口型辨认的。”
姜凡最终无奈叹了口气,他的眼中透出清清淡淡的笑意:“好吧,我把我的一只眼睛借给你,你想带着你家那小孩就是为了眼睛吧,我等你出来。”
张涛点点头:“当然,等我出来,你要告诉我,我姐姐的事。”
张涛把伞给了姜凡,他要淋着雨进入别墅。
雨是雨夜怪谈组成最重要的一部分,想要拯救他,便要能感受到他的痛苦,直面他记忆里所有的绝望。
如同他带出药药正面对上那三个不可战胜,也如同他与姜凡一起沉入痛苦的记忆黑海,直面过去的痛苦,才能真正走出记忆。
张涛咬了咬牙,他的一只眼睛眼白被全部染黑,如同姜凡诡怪化时的眼睛,此时他的世界一面正常一面诡谲,适应了下落差感,张涛一头撞进了密密砸落的雨珠里。
冰凉的雨水一触碰到张涛的皮肤,便让张涛冷的一激灵,绝望凝聚而成的雨水里含着的是最深的痛苦与最复杂的负面情绪,一瞬间张涛耳边似乎响起了密密麻麻的哭叫,绝望的嘶嚎似乎也拉扯着张涛自己的心脏。
恐惧、哀伤、悲痛、怨恨……数不清的负面情绪撕咬起张涛的神经,张涛甚至感觉到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重的几乎要将他压垮。
张涛被这些绝望呐喊逼得眼眶发红,好难过,真的真的好难过,干脆就这么被雨水淹没吧……
张涛疯狂的奔跑着,一边抵抗自己的负面情绪一边努力去屏蔽那些向他扑来的绝望。
他几乎是一头撞入了那阴森诡异的别墅之中的。
他几乎没有停顿的冲上楼,他不知道小姜凡会出现在哪里,他只是按照记忆跑向那个他们曾一起躲藏的房间。
张涛靠着一只眼睛还是正常的别墅,有点光亮,快速的跑着。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脖颈滑下,莫名粘稠,随着他的跑动一滴滴砸在地面上。
张涛很快便听见了那两只白眼狼的对话,一样的对话内容。有经验的张涛立马侧身躲进一间房间,静静等待他们的离开。
奇怪的是,那两人的脚步声在张涛门外消失了。
张涛紧张起来,他预感,那两头狼似乎站在了他的门外?为什么,自己应该没有暴露自己。
他低头看了眼手,不由得瞪大了眼,他的手上全是粘稠的血液,他一愣,自己什么时候沾染上的。
的?看了眼自己的身上,昏暗的视觉下,湿透的衣服上全是滴滴答答向下低落的血水,他只淋过雨,哪来的血?
难道,雨水其实是血水的具象化表达?滴落在身上的雨实际上是滴落在衣服上的血。
外面的倾盆大雨实际上是瓢泼的血雨,或许在小姜凡的记忆里,砸落在他身上的属于他家人的鲜血就像是暴雨,将他淋湿?
别叫夜雨了,叫夜血吧。张涛一边吐槽一边心疼,当年的姜凡再聪明也只有12岁。
张涛皱着眉拧干自己的衣服,擦掉脸上头发上的血水,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很刺激,一边眼睛被黑色爬满,脸上全是血液滑过的血痕,说句恶诡也不为过。
真想做那两只白眼狼的恶诡,将他们狠狠撕碎。
所以那两只狼应该是根据自己一路滴落的血液找到这的,啧,麻烦了。
张涛现在的心情很难形容,掺杂着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悲哀,以及想要冲出去干掉那俩白眼狼的暴戾——这大概就是被雨水或者说血水影响了。
这时,房子另一边传来响动,张涛听见了守在外面的两只狼人走动的声音,他们犹豫了一下,似乎分了一个朝着那个响动过去。
张涛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有直接闯入房间,他想到那把被小姜凡当剑使的小粉伞,大概是怕一开门被戳爆脑袋?
张涛简单的擦了血水,至少不再滴滴答答,然后翻出包里的小砍刀,谢邀,厨房里的剁骨刀,早上时被药药用一些方法变成挂件塞在包里,在怪谈世界里可以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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