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端木栩清笑着应下,就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这个时候做什么大鱼大肉的也不太可能,毕竟时间有限,到处翻看了一下,见还有一大锅没动过的米饭,就简单炒个蛋炒饭好了!
厨房守夜的厨子听见动静走了过来,揉了揉眼睛:“清公子啊?您这么晚还要做吃的?要做什么?小的给您帮忙吧!”
“嗯,行,那你帮我烧火吧!”这古代的灶她是真用不惯,掌握不了火候,有人帮忙自然是最好的。
虽然只是个蛋炒饭,但栩清依旧做得很认真,炒的金黄的鸡蛋和胖胖的大米饭颗粒分明,再点缀上碧绿的葱花儿,然后,还煮了个鲫鱼豆腐汤,撒上一把香菜,唔,完美。
这不知算夜宵还是早餐的一顿饭,又香又好看,王爷吃饱了再去上班,就不用饿着肚子站在朝堂之上了。
端木栩清就是这样一个人,你待我好,那我便是要更加尽心回报才安心。
龙靖修在书房里看从兵部带回来的一些册子,听到脚步声的同时,也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看到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心想:这小东西果然是有些用处的。
饭菜很合胃口,靖王很快就吃完了,在端木栩清收拾碗筷的时候,突然问道:“你那铁棒,是个什么兵器?”
栩清愣了一下,抬头看他,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
但很明显,他问起了,想糊弄过关是肯定不行的:“王爷稍等,我去取来给你看。”
“不是一直带在身上?”靖王漫不经心的再问。
端木栩清被噎住,好吧,果然不好糊弄,她手伸到身后,再回来,手里已经拿着电棍了:“就这个,王爷请看。”
靖王看了她一眼,接过,好像也没什么特别:“这是如何让敌人近身不得的?”
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多的问题?我总不能演示给你看吧:“这是暗器,保命用的,原理就跟麻沸散差不多,只要我打开,对方撞上了,就会全身麻痹。”
靖王回想那日,小东西举着这个,靠近他的人确实瞬间倒地不起,原来是上了麻沸散的暗器:“能否多做些出来?”
端木栩清想扶额:“不行,这个材质特殊,而且很难很难做……”说着说着,她没法自圆其说了。
靖王点点头,也没再强求,将棒子还给了他:“下去休息吧!”
从书房出来,端木栩清松了一口气,还好靖王不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要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编说辞了。
她不知道的是,靖王之所以没有再细问,是因为他见多识广,见过许多的能人异士。
既然已经确信端木栩清是个有本事的人,所以她拿出些新奇的东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栩清回到自己的院子,没有急着睡觉,洗澡换衣服之后,就开始熬药,二哥和四弟都有内伤,需要吃药,也需要营养。
天亮她找管家安排了辆马车,带着汤药和早饭,又往刑部跑。
到了大牢,只见泽洋和林杨一人搬了把长凳靠在父亲他们的牢房门口睡觉,说不动容是假的。
听到脚步声,惊醒的二人睁开了眼睛,泽洋起身:“怎地又来了?”
栩清对他笑笑,然后扬了扬手中的食篮:“给你们送早饭。”
林杨笑着接过:“算你有良心。”然后两人拿着属于他们的那份早饭,出去吃了。
端木善澄看得出来,妹妹跟靖王府的人,相处非常的熟络,他很想问一问,这段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牢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昨天大厨房剩了很大一锅米饭,栩清全都做成了蛋炒饭送过来。
徐念慈脖子受了伤,说话声音嘶哑,很吃力:“小三,药也送了,以后莫要再来了。”
“母亲放心,我有分寸,不会给王爷惹麻烦的。”家人们都在这里,还有人要暗杀他们,他们受了伤,端木栩清怎么可能不来?怎么放心得下?
“小三,你给为父说实话,你与王爷?”后面的话, 端木鸿瀚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栩清知道,势必要有个说辞让家人们安心:“父亲,从小我就极少出门,只能天天关在院子里,我从祖父那里拿了许许多多的医书来读,这次护国候身中奇毒,不管是太医御医还是民间大夫都束手无策,误打误撞,我曾在祖父的医书上见过这种毒,也是运气好,真给侯爷解了毒,王爷问我想要什么,我就说了,请他帮我们家伸冤。”
端木家的人听了很是惊讶,是这样吗?
可好像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解释王爷为何对清儿如此看重,只得信了,暗暗感叹是端木家先祖保佑。
看着父母哥哥们安心了,端木栩清也开心了,接下来就是等,等皇帝过生日,等审案,等王爷和侯爷替端木家伸冤。
当然,这其中还有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拿回属于她端木堂的东西。
端木栩清仔细斟酌之后,决定就把行动的日子定在皇帝生辰那日。
姓苏的公公和姓付的御医,都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主子过生日,他们肯定是要伺候在身边的,所以那日两人必定都是不在府里的。
因着皇帝快要过寿,靖王这几天也是每日进宫,日落回府。
端木栩清依旧给二哥熬药,但她不自己去送了,因为每次去,都要被父亲母亲大哥二哥轮流说教一番,好在小松子考虑得周到,在府中安排了个侍卫,每日往牢里跑一趟,送饭,送药。
每天能得到家人安好的消息,端木栩清待在王府也很安心,能够安心做一些可口的饭菜犒劳靖王。
也不知道是从哪一天起,回府后直接到清风苑用晚膳,成了靖王的习惯。
端木栩清也习惯了算着时间做好饭菜等他回来一起吃。
她依旧是不分尊卑的跟王爷同桌,对此,小松子已经习以为常了,主子都不介意,他有什么好反对的?反正最后他也能跟着包餐一顿就够了。
一转眼,到了皇帝生辰的前一日,下午小松子来找端木栩清:“主子今儿个不回来了,你晚上不用准备晚膳了。”
“哦,好的!”这感觉,怎么有点怪怪的?有点像……
不等她往下想,小松子又问:“明天你真不跟我们一起入宫去?陛下过寿,可热闹了。”
栩清摇摇头:“我不懂宫中礼仪,还是不去了,万一不小心冲撞哪位公主娘娘的,那可就不好了。”
“那倒也是!”小松子点点头,然后小声道:“宫里的女人呐,个个心眼儿都跟那蜂窝子似的又多又小,你不去也好。”
“四羊他们都会跟王爷一起去吗?”栩清问。
“铭扬跟主子进宫,泽洋林杨出京办差去了。”对端木栩清,小松子已经非常信任了,有什么事也不瞒着他。
“焰阳呢?不是让他好好休息吗?怎么这几日除了换药的时候,都看不到他人?他是不是又不听我的叮嘱,偷偷跑出去了啊?”
小松子皱眉看着她:“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栩清莫名其妙。
小松子翻了个白眼:“刑部那边虽已加强护卫,但王爷还是下了令,除了咱们王府的人,一律不准其他人探监端木家的人,可难保有人动歪心思,所以这几日,焰阳都在大牢替你守着呢。”
端木栩清心中惊讶:“焰阳这几天不在府中的时候,都在大牢里?护着我家人的安全?”
“嗯!那日我说要告诉你,他说他自己同你说。”
“他……自己的身体就不重要了吗?都说了要卧床休息。”栩清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感动,温暖,自责,担忧……
“是王爷让他去的?还是他自己要去的?”她接着问。
“王爷本是让泽洋留下,但焰阳说,林杨一个人离京办事无人接应,不妥,所以他去守大牢,让泽洋跟林杨一块儿去办差事。”
“可他的身体……”
不等他说完,小松子摆摆手:“他们几个啊,跟咱主子一样的,从不把自己身子当回事儿,每回儿受伤了,我都说要躺着,要养着,结果没一个听我的,只要还有一口气儿在,就绝对是能爬起来飞檐走壁打打杀杀的。”
说起他们,小松子觉得自己都快成了磨破嘴皮子的老嬷嬷,可依旧没人听他的,好气哦!
“不过现在好了,咱府上有你,有大夫了,栩清啊,以后你没事就多做点各种药丸子,止血的,解毒的,治伤的,给他们随身带着,没事就吃两颗,还有还有,那有毒的丸子也做点,带着,有备无患……”
小松子话是多了一点,但人真的挺好,心也很细,栩清应:“嗯,好,我记下了,过两日就开始做,你和四个羊,一人一份救命小锦囊,可好?”
“嗯,好!不对不对,王爷呢?你不能把主子忘了啊?王爷的要是最好的才行,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想要暗害咱们王爷,咱得防着。”
“好好好,都有,行了吧……”栩清笑着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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