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他一路跟随靖王回主院:“誉恒,你可还记得端木鸿瀚将端木栩清送予你的时候说的那句话。”

“哪句话?”靖王殿下每天日理万机,是真不记得了。

“他说,端木栩清的婚事由你做主,若是将来生下女儿,便是王府的人。”

尹楚珂这么一提醒,靖王想起了,端木栩清是端木家的人,传言端木家的女儿与众不同,可:“传言不可全信。”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然陛下为何如此宠爱兰嫔?还有薛毒医,那日我们有求于他,态度无比的嚣张,后来知道我们用不上他了,还特意求到我面前,许以重利,让我同你说说,安排他进宫,结果让我给轰出去了。”

端木栩清,娶妻生子?靖王心中有些莫名的怪异感:“此事日后再议,明日你同我去侯府,与舅父商议端木鸿瀚之事。”

刚打发走尹楚珂,小松子就来了:“主子,热水已经备上了,您现在可要沐浴?”

靖王起身:“好!”

小松子眼珠子一转,笑着说:“主子,上次栩清伺候您沐浴,您说他手法尚可,要不我今日也去喊他来,伺候您沐浴后,把那涂疤止痒的药抹了?”

小太监心眼儿子不少,把小清子喊过来伺候主子,他去指挥收拾厨房,多少能再搜刮点好酒好菜,明儿个早上当晨食吃。

“好!”靖王应下。

小松子开心得想直接飞去清风苑,然后就听他主子说:“以后你都莫用来伺候我了。”

好心情啪叽一声摔地上,小松子脸都白了,双膝跪地:“奴才知错,奴才再也不敢了。”

靖王不再理他,径直走了出去,小松子一脑门的汗,赶紧跟了上去,以后再也不敢想偷懒的事儿了。

提心吊胆的替主子沐浴更衣,然后双手递上端木栩清送来的药膏:“主子,奴才给您抹药?”

“放在一旁,你先下去吧!”

“是!”刚刚才惹了主子生气,小松子一句废话也不敢多说。

靖王一头半干的长发披在身后,白色的寝衣衣衫半开,露出精壮的胸膛和若隐若现的腹肌,唯有那些大大小小的疤痕,破坏了美感。

拿起端木栩清送来的药,他看了看,并没有打开,放在了床侧,顺手拿起一本书册翻看。

可不知怎地,今日看书总是走神,不知不觉到了亥时,有些困倦,便躺下。

白日里不愿想的事,到了深夜,自然而然的入了梦来。

梦里的端木栩清一身女装,双眼柔情似水,为他一人做了丰盛的饭菜,替他布菜,替他沐浴更衣,吻他唇角,一切水到渠成……

龙靖修醒来的时候满身是汗,感觉被褥异样,掀开一看,脸都黑了,他居然——对方还是个男子,魔怔了,他真的是魔怔了。

提起桌上的茶壶,将茶水毫不犹豫的倒在床上,然后提剑去了院子里。

小松子早上进来收拾床褥:“主子,这,这怎么回事儿啊?”

靖王面不改色:“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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