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傅也不着急去一个个找人,反正老头的面子大,放出话哪个小镇的世家不得放点血,他真正看得入眼的也就是养龙一脉,医修一脉,还有那个打铁的也可以给个机会。
养龙一脉传承古老,是为数不多的可以干涉人间王朝气运而不沾因果的存在,只是养龙一脉传承苛刻,必须依靠龙气才能得以修行,如今真龙太过稀少,传说当初血洒小镇的真龙可能就是世间最后的一条真龙了。
由于真龙不显,养龙一脉便把目光放到了人龙身上,渐渐的就有了如今依靠人间王朝气运修行而不沾因果的修行体系。
小镇如今的养龙一脉当初就是为了追寻真龙而来,只是真龙却就此没了迹象。
当初的张夫子在老头的授意下离开了小镇外出游学,学了儒家好些治国安邦的本事,等回到家乡都快三十多岁了,才讨到姑娘成家。
说来也是幸事,新修了学堂成了学堂夫子,也是造福一方了。面子里子在小镇都大的很。只是离乡太久回到故乡时,故乡的人却大多以为他是外乡。
今时的小镇的确不同于以往。外乡人进来的多了,学堂的授课张夫子也就烦躁的很。每每授课时分学堂外就站着个两个死太监,开课就来,放课就走。
这种不阴不阳之人叫人恶心的很。若是在其他地方倒也没什么,天天跑学堂来,吓到孩子却是不好的。
张夫子也不好赶人就是。他倒是不怂这俩死太监,只是学堂不远便是他的家了,这俩太监气息浑厚,想来武道造诣不低,他又不好暴露身份,便任由着他们了。
只是今日这俩太监却留了下来。
只见他们朝张夫子拱了手拱。
张夫子便回了一礼。
“两位在我学堂徘徊了好些时日了,可是有什么事。”
“的确有些事要与夫子说。不知可否到府上商谈。”
“两位自宫中来,家中拙妇见识浅薄恐有不周之处,便到学堂里说吧。”
“如此也好。”两太监步入学堂。
“张夫子建这座学堂可真的功在当世,利在千秋啊。”
“还好,还好,为家乡做些力所能及之事的事罢了。”
“以后朝廷会扩建学堂。”年老些的太监看着学堂内的桌椅说道。
“如此甚好。”
“当今陛下贤明,大元疆域辽阔,正是你大展抱负之时,你可愿入朝为官。”中年太监说道。
“这...这...”张夫子一副惊恐样子。
“怎么,你不愿意。”
“在下虽有秀才功名,却屡试不中,恐非良才,已经淡去了功名之心。如今只求能为家乡做些事罢了。若有可能,以后我的学生能为朝廷做事造福一方,我就足以老怀欣慰。”张夫子道。
“张端民,邀你入朝为官是给你机会。你不要不识抬举。”中年太监说道。
“在下只想在这家乡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张夫子不卑不亢道。
“你真不愿意?”年老太监说。
张夫子摇头。
“莫非你觉得你学了些练气士的手段就觉得我们不敢拿你如何了。”中年太监脸色一沉。
年老太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中年太监低下头来。
“你可以好好考虑。大元随时欢迎你入朝为官。”年老太监说道。
张夫子没说话。
“哦!对了,你学堂里的两个孩子,叫马用和阙光的,我们已经跟他们父母商量过了,会带他们进京城。在这跟你说一声。”
“我只是教书授课的而已,你跟他们父母商量的事,我没什么说的。”
“如此,我们便告辞了。”
张夫子作揖道:“恕不远送。”
两人缓缓走出学堂走在小镇的街道上。
“总管,是不是对他太客气了。”中年太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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