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劝老先生莫要多管闲事,还是离开的好,这里的水太深,怕你把握不住。”许家家主出言道。
“小逼崽子!本事不大,境界不高,还敢大放厥词。”老人笑骂一句。
“既然你非要踏这趟浑水,那么你这条老命就留在这里吧。”
“呵呵呵!”老人轻笑,满脸不屑。
“纳命来。”许家家主以手掐诀:“金风斩。”
一时间,金风成刃,一道道风蕴含着如同剑刃一般的气息,向着老人斩去。
“小小术法可笑可笑!”老人手捏剑指道:“御剑!”
手中的布条被他抛向了空中,布条在空中时而绷直如剑,时而柔软得仿佛是一条在空中起舞的白蛇。
白布扭动着身躯与迎面而来的风刃相撞在一起,此刻的白布仿佛真的成了一条普通的白布,而风刃也成了普普通通的风,这一幕就如同风吹起了一条丝带一般,有些人甚至能感觉到风吹拂在脸上的凉爽。不久之后风停了,白布还在空中飘着。一下子白布绷直成了一把雪白的剑,随着老人的一个挥袖,一道雪白的白光直接就劈在了许家家主的胸膛上。
一时间碎布纷飞如落雪,许家家主倒在了五米之外,胸膛有着一道直至小腹的斜向划痕,划痕深可见骨,正汨汨冒血。
许家家主翻身欲起,却力不听使,这一剑非是如表面那般只伤皮骨,实则皮骨与肺腑皆伤。这还是他在白布劈来之时躲闪所致。若他躲闪不及,怕会被削断喉管,甚至是整个脑袋。
可纵是如此许家家主的脸上除了些许后怕的表情之外,却是满脸的不甘。若不是除却一身的灵力与术法便身无长物,他岂会败得如此之快。
其实他后怕是真的,不甘却不是那么不甘,但样子他得做出来,因为暗处有人在看。
那些个推手将他推到台前,他如何能不晓得这是因为什么,只是许家需要他们,他们也需要许家。
许家要崛起就必须依附于人,但不代表着他就能一股劲的给人当枪使。使我在前明顶事可以,但你也不能高高在上的看戏。
他是败,做为名面上的许家主。他是愿意败的,但他没想到会败得那么快。
但戏还是要做。
许家家主在许子弟的搀扶下立起了身子。颤颤巍巍的再次掐诀做法。
老人卷起了袖子口,再次撕下来一条白布。他的呼吸有些重了,心跳也比平常快了些许。毕竟是衰败老迈之躯,哪怕还能维持在金丹境修为,但打一个境界稀拉的同境修士,他也尤为吃力。
属于他的那个时代过去。
白布带在的的手心飘着,这一次他在蓄力,这身体能少消耗便少消耗。
再有一剑,他便能斩了这人的狗头,而他此刻最想的只是回府煮一锅香浓的鱼汤。
除了手中飘荡的白布带在显示出某种势,老人完完全全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甚至害怕鱼会不新鲜而特意施了一道冰冻术法。
许家家主也没有动,他看得出来白丝带上的势。下一刻白丝带化剑斩出之时很有可能便是他身死之时。他在赌,赌自己不会被一剑劈死。这其实很荒谬,正常人都不会想着用自己的身体去接必死的一剑。
但许家家主会,他在赌暗处的人不会看着他死,他是试水的那根木棍,在他们还不敢明着干涉小镇之事的时候,这根木棍的存在很有必要。
许家家主想要的不过是在他这根木棍探路的时候能有一只脚和他一同踏出而已。
李家以他一个稀拉的金丹境和一众的许家子弟是攻不下的,再加一众的外乡子弟也一样不行。
他之所以敢来无非就是他们承诺会出手对付他们对付不了的敌人。
在老头出现的那一刻,他们的承诺就该兑现了,可他们没有,他只能站出来。直到他被老人一布带砍飞的时侯他们还是没有。
那么他便只能以自己的命逼他们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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