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来的时候蔫巴巴的,走的时候总算是有了精神,只是一下子吃得太多,肚子却是有些难受,不行,她要上茅房。

这处上茅房可没有公共厕所,野外也只能找个深草堆解决完事,完了就用草叶子刮一刮,说多潦草就多潦草。

“师兄,你先走一步,我去上个茅房。”

等她解决完再到山上的时候,方记打的柴火都差不多砍完了。

“这么快!”

“多了你也背不动,这些够了,走,我送你到路口,晚秋,后头两日师兄可能不在家,我要去镇上卖些皮毛,顺便看看有什么活计,等我回来,我给你带吃的。”

“多谢师兄。”

她心里开始自责,今日就因为她贪嘴,原本能换钱的兔子没了,若是她忍忍就好了,想到这里,她又看向了张记打,“等师兄回来,你带我去山上打猎吧,我可以帮你挖陷阱。”

如今在这处什么也做不了,不如学些打猎的本事帮帮忙,兴许还能起些作用。

“你若是想学,我肯定教你,只是打猎危险,若真要上山,记到找师兄一起。”

二人一起下了山,到了路口分道扬镳。

晚秋记得黄氏说过的,让她柴砍了便去地里继续掰玉米,她今日吃饱了,做些活倒是没什么。

回去的时候,知果带着方琴正在换菜园子里的篱笆,之前的篱笆风吹日晒时间长了,木棍儿都腐朽了,一碰就断,方草则还在编草帘子。

“你怎么砍个柴砍这么久,这日头都要落山了。”

这话就夸张了,如今日头正盛,出去干活晒得慌,家里竟是连顶草帽都没有,她把柴火往方草边上一摔,接着便挎着篮子走了。

方草愣愣看着她!

“姐,姐,你们刚看到没有,她是不是冲我发脾气来的?”

“有吗,她那个傻性,还有脾气啊,你好端端的惹她做什么?”方琴正在往泥里压木枝。

“我总觉得她这两日怪怪的,又说不上哪里怪,我今日可是听人讲了,她今日洗衣服的时候碰到红花婶子,竟是没有巴巴的贴上去帮着洗,你说稀奇不稀奇!”

方知果一听来了兴趣,“真的?她没有帮着红花婶子洗衣服?”

“是啊,我跟小琴姐去洗衣服的时候好些个嫂子婶子在那里笑着说这个事儿呢,不信你问问小琴姐。”

“这倒是稀奇了。”

“有什么好稀奇的,要我说是越发的傻了,没救了,你没看到,以前她虽然傻,好歹整天咿咿呀呀的有话说,烦死个人,如今呢,一天也不见说一句话,跟个哑巴似的,不是更傻了是什么,咱们也是倒霉,摊上这样的一个人,以后有得被人说道了。”

她们嘴里的哑巴方晚秋这会儿正挎着篮子悠闲的走在路上,这吃饱了就是好,不仅不难受连心情都有高兴几分,只是这高兴没有持续多久,当她看到插着腰站在地头的黄氏时,她便觉得今日又要吃挂落了。

“你说你,砍个柴要搞上个把时辰,这地什么时候能清完,今日这亩地不清完你就睡在这处好了。让你磨蹭。”

她刚上前对方就揪住了她的耳朵,“让你不长记性!”

耳朵被揪得生疼,疼得她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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