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身狼狈的跪在院子里,张氏拿着个树条就站在一边,气不顺就抽一条子。
“我当你们好大的能耐,跑了就跑了,怎么,外头待不住又回来了?”
“奶,我知道错了,您别生气了,我以后都不跑了。”
知果一边说一边躲着那枝条,心里也是委屈,“您想想,突然就让我嫁一个跛子,我总得出去收拾收拾心情不是。”
张氏一听更气了,“你收拾心情,你有什么好收拾心情的,总觉得我们亏待了你,咱家的条件你不知道?你还想嫁个什么样子的,人你也看过了,他是长得寒颤了还是瘫痪了不能干活?就你矫情。”
说着说着,她便将目光又转向了晚秋,“你也是,你跟着凑什么热闹,一个傻子当跑出去好玩呢,你三叔她们昨日找了你们一日,家里的活计全部都丢在了一旁。”边说边又抽了晚秋两条子。
“好了!”方仲明看不下去了,明眼人都知道这事跟晚秋没有关系,如果没有人撺掇,傻子是不会跟着走的,他不满的看向知果,“如今你可是想清楚了?若是你还觉得家里对你不公,你要走便走吧,我们经不起这折腾。”
知果身子一抖,经过了这一遭,她哪里还有出逃的勇气,若是让家里人知道她在路上差点被人玷污,非得打死她不可。
不过是嫁个跛子,虽委屈但也比昨日那样的情形强,她认命了,这就是她的命啊。
她跪着走到方仲明的跟前,“爷,孙女知道错了,孙女不走也不闹了。”
“爹,娘,你们就饶了她一回吧。”钱氏在一旁看着知果心疼不已,“也就是咱家日子苦,才让孩子跟着一起遭罪。”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方问天瞪了她一眼,“咱家日子再苦也没有让家里的孩子饿死,就知足吧,依我看,还是你平日纵的,真是慈母多败儿。”
“娘,您就别打了,知果她既然认错了,咱们就绕她一回,这过些时就要成亲了,您若是把她身上抽出印子,这送过去到时候怕是要落埋怨,赶紧让她们起来帮着干活吧,等会儿问山还有大哥他们还要去山上呢。”黄氏也在一旁劝。
几个孩子站在一旁看着大气都不敢出。
张氏看了看院子里堆着的脏衣服,还有没有处理的柴火,丢了自己手上的枝条。
“去烧些水让她们从头到尾洗洗,这一身脏兮兮的让人看见我可丢不起这个人,洗完了赶紧把院子里的衣服都端出去洗了,明日都没得换的了。”
二人总算是逃过了这场劫,只是当天,当张氏清点知果的衣物时,知道她把新衣换了吃食不可避免的又是挨了一顿狠打,好在这回是没有拉上她。
下午她抽空回到房,原本是想将板栗都整理出来的,又怕家里人知道将它没收了,想了想便藏到了床底,准备什么时候去记打家的时候在那边弄。
知果的这茬事算是过了,虽然她没有再闹,但是看得出整个人十分的失落,好似身体失了魂一般。
方家人却是不同,各个欢喜,长辈们想着迎媳妇进门的事连着对她都宽容了几分。
这日,她趁着张氏让她进山砍柴偷摸的将板栗抱了出去,并没有让任何人知晓。
她一路走到张记打家,敲了敲门,没见人应声,以为家里没人,正准备走的时候,就见门开了。
张记打唇色卡白,脸上也没有什么血色,开了门便无力的坐到了长凳上,似有些支撑不住。
“师妹,你来了。”
晚秋进屋将东西扔在了地上,上前蹲在他身前,“师兄,你怎么了,你生病了?”
张记打虚弱笑了笑,“没有,没病,就昨日上山的时候吃了不该吃的野果,回来就开始上吐下泻,等明日就好了。”
这样说多是食物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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