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好了,若是活儿不好找,咱们就还是卖酥,方子卖了就卖了,总能趁开头两个月多挣些银子的,最好是五六月份,那个时候天气热,做起来方便,还能多做,能存个几百两也足够了。”

“你说得对,咱们在这处卖两三个月,不行就换地方,总能挣到钱,对家再有钱总不能哪里都开吧,咱就去那没开的地方。”

两人说着说着觉得确实可行便又开心起来、

“婶子跟小哲呢?”

“下午腌了一下午的白菜,这会儿在后头做饭呢,刚还问你怎么还没有回来着。”

“师兄,我帮你吧。”

“不用不用,你看看我,这都快弄完了,我做了这活儿才知道,简单得很,我以后都能给别人修了。季秋,既然你都不认爹了,那你这。。”他指了指他身上的行头,“是不是得换回来。婶子她还不知道呢。”想到这里他不禁笑了笑,“你这扮得倒是成功,连身边人都骗过了。”

“那是我们见到婶子时我就是这身装扮,她哪里能想到。”晚秋看了看自己,“算了,就这样吧,做事方便,师兄你忘了,我那房契还是季秋的信息,若是让官府知道了,怕是要吃挂落的,等以后离开这处再说吧。”

反正她如今还小,两三年内应该是问题不大的,大姨妈都还没有来呢。

“行吧,那要不要告诉梁婶?”

“先不说,若是她哪日发现了,我正好可以问问破绽在哪里。”

梁氏很快就将饭做好了,正准备去找找人就看见她在院子里,于是几人开始摆桌吃饭。

“隔壁孟嫂子家小儿子叫陆南山,如今正在中洲书院读书,还未得功名。”梁氏将知道的消息告诉了二人。

“婶子您这么快的速度?您是过去了?”

“没有,是下午我在家腌白菜,那头的钟家妹子过来说的。”梁氏不好意思笑了笑,“你们不知道,这妇人之间最喜欢拉家常,从前我是不得空所以与邻居打交道少。”

“中洲书院?”又是一个新名字。

“嗯,听说这学馆可贵,一年的束修银子都要10两,还不包括笔墨用纸那些。”梁氏边说边叹息,“从前我还想着让小哲去学馆,如今看来,真是做梦,这一年一二十两如何供得起。”

“这孟婶子家是做什么的,也是做生意吗?”

“不是。”梁氏看了看方记打,“孟嫂子她从前是大户丫鬟赎身出来的,会做绣活,如今就帮着绣庄绣东西呢,她男人在酒楼跑堂。”

晚秋突然笑了,见几人都看着她,她忙抿了抿嘴,“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婶子厉害,一下午就得了这么多的消息。”可见妇人间的八卦不是盖的。

“我想好了,我明日就去街上逛逛,看看哪处能找到活做。这不做事闲在家里我也坐不住,还不如出去赚些钱。”

“师兄,我跟你一起去。”

“那、那我也去。”

“婶子,您就别凑热闹了,孟哲还小,咱家里也要有人看着,这几日还有人会送床跟柜子过来,而且,”方极打故意凑近了些,“咱家里有钱,这年边上正是危险,可得留人看好了。”

梁氏听闻忙点了点头,“你说得有理,那我还是就先待在家里,照料好这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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