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川行了个礼,将来龙去脉捋顺说了个大概:“赵师弟一时情绪下激动推了陆师弟一下,陆师弟没站稳试图抓住桌角……”

周寂川顿了顿脸上带着尴尬复杂的表情,继续道:“至于宋师妹和白师妹,据现场弟子所说,当时情况混乱,所有人都着急上前一时推搡之下宋师妹被推到没………没站稳踩到了掉在地上的丸子,滑了出去,不小心扇到了白师妹……”

玄知:“……”所以汐儿不是嘴上说说而已,而是打着实践出真知的道理,逮着机会动手了吧。

宋时砚和祁琛双肩抖得更厉害了,尊者徒弟一个已经元婴,一个从小习武且练气中期,会站不稳说出去怕是没几个信的。

祝逢止脸都绿了,不管合不合理,先动手的的确是赵松烨,至于宋泞汐也只能说是误伤了白芷烟:“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白芷烟猛得抬头,眼泪掉了下来:“请尊者,师尊明鉴,现场那么多人宋泞汐为什么不打别人偏偏打在弟子身上,还有弟子脸上这伤若只是碰到又怎么会这么严重,她分明就是故意为之的!”

“回禀师尊,宗主,巧合之说本就不能用常理来衡量的,弟子身体失去平衡难以控制,白芷烟正好立在弟子面前弟子实在没办法避开。”

“至于力度大概是由于惯性和弟子习武力气大所致,您一向秉正无私,不能只看白芷烟的脸,弟子的手也肿了呢。”

宋泞汐举着泛红的爪子,不小心碰到疼的倒吸一口气,可怜巴巴的吹了吹。

那番做派让白芷烟气得七窍生烟:“你自小习武,教训人信手拈来就是劈块砖都是挥挥手的事,怎么可能这么严重,分明是装的!”

“我也是父辈们宠着长大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就算自小习武不似白师妹这般身娇体弱,那也是肉体凡胎怎么就是装的了?”

陆云起心疼坏了,捧着宋泞汐的手忙掏出药膏往上抹,他好不容易盼来的小师妹才刚入门一天就受伤了,是他这做师兄照顾不周。

玄知视线下移,落在她肿的像馒头一样的手,眉头微皱。

祝逢止刚要说话就被骤降的寒意冻了个哆嗦,面上不显,心里已经开始后悔了,尊者对这宋泞汐是真的上心,稍微受点伤都心疼,不说那丫头有没有错,他但凡这真罚下去,怕是日日都要做噩梦了。

“大殿之上,大声喧哗成何体统。”祝逢止斥完忙转头请示玄知:“不知尊者打算如何处置?”

玄知这才收回视线:“宗主不必顾忌我,云起和汐儿若是有错,依照宗规处置即可。”

“好。”

“这件事既然是赵松烨挑衅在前动手在后依照规定需进寒月崖受七日霜寒,芷烟虽是言语有误惹出祸端但也算受了过,就罚她闭门抄静心诀百卷,以便时刻牢记谨言慎行,诚意悔过。”

“至于云起和泞汐虽然事出有因,但的确伤了人,便罚抄清心诀五十卷,清心宁神,谨记同门睦和不可对同门动手,你们可有意见?”

赵松烨当然有意见,他被陆云起打得那么惨,凭什么他只是抄书而自己还要受七日霜寒之痛:“宗主,弟子……”

“多谢尊者,宗主开恩,长奇定会看管好劣徒以后定然不会让他再犯。”站立在殿下须发皆白的老者忙站了出来忙打断赵松烨的话。

赵松烨不甘心:“师尊……”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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