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芬领着李卫国来到魏东方的办公室。
咚咚咚。
敲了三下门。
没人应。
咚咚咚。
又敲了三下。
还是没人应。
她扭头拽过一个抱着文件路过的年轻科员，问道：
“你们科长今天没来吗？”
“来了，不过刚才又出去了。”那个年轻科员说道。
“去哪了？”冯大姐脸色有些难看，质问道。
年轻科员哪敢得罪她，急忙解释：
“听说是北边钢厂送来的一批钢材质量不过关，他赶过去处理了。”
冯玉芬这个人精能信这种鬼话？
人事科早就通知了供应科，今天有新任副科长报到。
结果她领人到了这里，一个主动来接待的人都没有不说。
作为正科长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出门办事去了。
这分明就是下马威呀！
李卫国来的时候就将周围所有科员的脸色尽收眼底。
心底有了计较，但他不动声色，笑着对冯玉芬道：
“冯姐，感谢您今天亲自带我跑一趟，接下来的事情我自己处理吧。”
冯玉芬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听到李卫国的话更觉得有些愧疚。
之前自己还对他说，自己在厂里有点关系。
结果帮李卫国办的第一件事就没办好。
不过她也清楚这是人家部门内部的事情，她掺和进来也不好。
叮嘱几句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这时，有个年轻姑娘手里拿着抹布，主动凑了来：
“李科长，您的办公室就在我们三组隔壁，我领您过去吧。”
李卫国道了声谢，便跟她过去了。
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李卫国颇感意外。
因为这间办公室竟然被人仔细打扫过。
出于职业本能，他悄悄关门仔细检查了一遍。
还好，没有什么窃听装置，这才重新打开门。
过了一会，那个小姑娘又进来了。
这次还拎来了一个煤炉和一个茶壶。
李卫国一句话都没说，静静地抽烟看着她做事。
只见她进进出出，忙活了半天。
最后不知从哪搬来了几十块煤球，堆在墙角。
整个过程，没见任何一个男同志过来帮忙。
就任由这个颇为清秀的小姑娘一个人忙活。
等她洗干净手的煤灰回到办公室，给李卫国沏了茶。
李卫国这才示意她关房门，有些玩味的问道：
“你和前副科长曹玉林是什么关系？”
这个小姑娘闻言一愣，她只是想在李卫国面前表现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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