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惠河畔。
一辆长江46牌吉普车静静地停靠在岸边。
“秦姐,这次行动跟在你旁边的男人是谁啊?”
李卫国抽了口烟貌似随意的问道。
“要你管,你家里不是还藏了一个带娃的女厨子吗?”
秦虹三分英气,七分俏丽的脸,带着几丝薄怒,没好气地白了李卫国一眼。
“秦虹同志,我跟你说正事,你跟我扯私人感情。”
李卫国促狭地说道:
“我这不是想打听打听,那个男人不长眼,敢看你这么个母老虎。”
秦虹闻言忍不住给了李卫国一记掏心窝子的重拳,嗔怒道:
“别忘了你小子当初也是我教的,我还算你半个师傅呢,现在有能耐了,就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啊?!说话!”
李卫国赶紧求饶:“别别别,秦姐,你先别动手,你是说认真的,咱们的计划只有咱们俩和黄老知道,任何参与人员都需要仔细核查。”
秦虹这才松开手,没好气说: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那个人是四九城安全局的一个组长,叫俞弱声,父亲是机械部一把手,咱们这边的老人,冀鲁豫边区的主要创建者之一,根正苗红。并且家族是江南官宦世家,人脉资源广阔,涉及那边的案件有优势,去年的飞机叛逃案件,也是他负责的,所以这次四九城这边也安排他负责参与本次任务,没事你少招惹。”
李卫国听见这个名字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间想不起来。
不过听到对方的父亲是咱们这边的绝对老人,倒也不担心对方叛变,不过还是严肃地说:
“咱们俩设计的这套钓鱼执法计划,千万不能让除面外的第三人得知。你知道的,涉及的问题很敏感,我不担心咱们的同志主动泄密,但对他们的保密意识不够放心,这些年你也经历过,太多太多的情报都是我们的人无意间泄露的,这都是带血的惨痛教训。”
听到李卫国强调的这一点,秦虹的神情也有些凝重,点了点头。
确实,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种意外泄密事件的危害性了。
秦虹,1933年出生,是秦老大的妹妹。
出生以来,就跟随父母东躲西藏。
两岁那年,父母就是因为身边的同志出去买菜,意外暴露身份,惨遭逮捕。
年幼的她就是在那边的监狱里生活,直到第一次合作,4岁的她才被释放,被特科同志接到延安。
1947年,常校长亲自飞抵长安,在此亲自坐镇。
集结了34个旅共25万人的军队、100多架飞机,气势汹汹地朝着延安扑来。
当时,我军在整个陕西地区只有两万人的部队。
为了保存实力,面做出了转战陕北的策略。
在转移行动中,13岁的秦虹再次被人出卖抓捕。
次年才被解救出来。
因此,在秦老大接替陈大将负责滇省军区后,从军校毕业的秦虹主动申请调到这里工作。
原因只有一个,这里有湾湾残部与我军经常交火。
想起年幼时,对方将自己被绑在柱子鞭打,威胁父母说出情报。
最终……经历各种折磨,看着父母血肉模糊地死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幕。
秦虹的心中突然一凛,有些颤抖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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