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脉搏摸着比他这个老年人都健康,一看平时没少养生。

太医表示,大小姐这样多半是装的,不搭理她就好了。

司柠:……

“你看我的脸色,惨白惨白的。”

“胭脂水粉抹多了。”

“你看我浑身出冷汗,衣衫都浸湿了。”

“被子盖多了,热的。”

“你看……”司柠还想狡辩些什么,对上父亲母亲哥哥的死亡眼神,她有苦难言。

太苦了,她太苦了。

黄连都没她苦!

这下好了,司柠以前禁足还能在院子里转转,现在缩小范围,只能在屋里转转了。

关键是她身上的疼痛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要么颈椎痛,要么偏头痛,要么腰酸腿痛,要么全身一起痛。

一整天,司柠疼了整整一天,也没个人进来看看她疼死了没。

还好司柠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买通柳儿去打听打听宫里的情况。

瞧!说曹操曹操就到。

柳儿端着吃食走进房来,俯在她耳畔悄声道:“大小姐,太后这几日病了。”

司柠看看柳儿,再看看无外人的房间,“你可以大声说话,太后怎么病了?”

“宫里的人说是被小姐你给气病的。”

司柠:哇!好大一顶帽子扣在她头上。

“那六皇子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楚祈绝对被人罚跪了,她的腿啊,两根筋搭在一起的那个疼呀!

“六皇子也病了,宫里人说是小姐你干的。”柳儿一本正经道。

司柠眉梢不自觉上扬,说她把太后气病了她可以忍,说她还把楚祈气病了就过分了啊!

她又不是移动的病毒的,跟谁接触谁生病!

“给太后递折子,我要进宫。”

她再不进宫怕是会英年早逝。

想到这两天非人的疼痛,司柠突然觉得早逝是好事。

柳儿嘿嘿一笑,掏出进宫帖,“奴婢已经递了,太后同意了,但小姐你在禁足……”

“我的心肝宝贝啊!”司柠垂死病中惊坐起,抱住帖子亲两口。

“你别管了,下去吧,你哥哥的赌债我会让人去处理。”

“谢大小姐。”柳儿喜笑颜开,叩谢后退了下去。

司柠快速收拾了几瓶药膏,翻墙偷溜了出去。

还好她以前没少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不然这高耸的墙她还真翻不过去。

司柠拍拍身上的土,望着太傅府的大门,心里感叹:

这个禁足她是偷偷溜了,这个家她是不敢回了。

唉!

疼痛如此多娇,惹得她为之折腰。

来到皇宫,司柠跟随宫女朝太后的宫殿走去。

青砖红瓦的长廊下,她看见了被罚跪的楚祈。

看楚祈那副样奄奄一息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跪了许久。

司柠面色很不好看,狂奔过去。

“楚祈!醒醒!”

她弯腰搀扶住楚祈,拉他胳膊之际顺势搭上他的脉搏。

楚祈命若悬丝,行将就木。

又快死了!

司柠无奈,心累。

楚祈虚弱地睁开眼睛,见是司柠,有意与她拉开距离,不让她触碰自己。

“走开。”

他气如游丝,挣脱开被束缚的臂膀。

“谁罚你跪的?”司柠没再触碰他,弯下身子,视线与他齐平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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