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电话那头的助理有些担忧的询问。
“算是吧。你领导我的机会来了,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律师界有我这号人,吴君诚。”
吴君诚笑着挂断电话,抬手曲起食指将鼻梁上的眼镜扶了一扶,扭头打量身后幼儿园门头上硕大的彩色文字,然后扬臂出声唤住正要返回园中的老师和园长,在她们疑惑止步回头后,快步追上前去搭话。
两天后,谭茹又去看守所见了谭蒙。
这一次,因为谭茹已经拼凑出谭蒙在汾城五年的人生图景,而对谭蒙多了一层复杂的不忍。毕竟曾是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姐妹,血浓于水的亲情,让她本能的对谭蒙产生心疼。
所以,谭茹首先为上一次的愤怒激动道歉,然后关心谭蒙现在的腿况,想了解她的伤势如何。谭蒙沉默着没有应答,谭茹也不再介意,而是再独自再接着说话。
“当年你死后……我的意思是,当年大家都以为你死了之后,都很伤心。奶奶大病一场,进了抢救室,住过好几天重症才缓过来,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好,胃不行了,心血管也一堆毛病,现在天天靠药吊着将养。
妈之前在纸厂上工,但因为你的事情精神大不如从前,总走神,还莫名的就会崩溃大哭,就闹着想去死,谁都劝不住。看了医生说是心理创伤引发的抑郁,没办法,只能停工回家休养了近一年才稳定下来。她没了厂里的工作,年纪也大了不好再找新的活儿,后来就只能去家政公司挂着资料,接些家政服务的活儿。
这几年家里虽然还是不大宽裕,但总体都还行,没再发生什么大的坏事。我在妈的身体好了之后就搬出来住了,但离的不太远,基本每周回去照应,家里该换的该用的东西我都定期检查,不让老个老人家操心。
哦,对了,我们那个老房子年初说要纳入拆迁了,但还没出正式文件,眼下一条街上的人都等着进度。你出事后,妈一直不肯给办手续,不愿意去注销你的资料,总说没亲眼见到你的尸骨,不想承认你真的去了。因为你名下也没什么东西需要转出来的,注销不注销影响响不大,所以也就一直就那样搁浅着。那时候觉得妈是接受不了你的死亡事实,做没用的逃避,现在算起来居然她才是对的,也是无意间办了件好事,回头房子真要拆了,你能按户头分房和钱。
还有姐夫,他靠你当年的赔偿金不本钱开始做生意,现在做贸易生意,主要搞进出口家居产品,规模已经不小。门店都开了好几个城市,线上网店也做得不错,据说在在松城最贵的楼盘里买了个大平层。他一直没再婚,隔三岔五的还回去探望奶奶和妈,家里的大件都是他在换,看得出来还是对你很念旧情。我向宋警官问过,你和林太林阳两个孩子的爸爸没结婚,那人也跑了多年,和你感情应该是不怎么样的。你既然还活着,欧阳姐夫肯定还是会念旧的,如果重新开始生活,你以后下半辈子就能安心享福。就算不再继续一起生活,按他的个性也会照应你的。”
谭茹心平气和地娓娓道来,将这五年中家里所有人的情况一一介绍给谭蒙,为她补上信息缺口,同时也为谭蒙勾画一幅未来都会积极向好的画面,有家人、有钱款、还有一直念着她的爱人。她希望能通过这些让谭蒙对生活重燃希望,对未来有更多期待,能开口配合调查,为自己活脱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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