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看看。”赵岁岁也没想过去搬动那些烂家具。

不过她闻到了家具散发的香味,心里猜想着这些不会是楠木做的家具吧。

看着缺胳膊短腿的大木桌,中间还破了几个洞,赵岁岁上前摸了摸。

“这个是打土豪的是时候送来的,找不到材料修补,只能堆在这里了。”陈管事打水路过,看到小丫头盯着那堆破家具,和她说了一声。

打土豪是1927年土地革命的时候开始,历时30年,时间上也对得上了。她的高中历史老师是个牛人,上课从来不用课本,讲课很有风趣,所以近代史赵岁岁还是记得很多。

“岁岁,你喜欢这些木头?”赵立武凑上来,看到妹妹小手不停的这里摸摸那里摸摸,白白的小手全是灰。

“小哥,这个木头真香。”

“陈管事说了这是楠木,以前味道不是很重,放在这里时间久了,味道越来越浓。”

果然是楠木啊!

楠木会散发出一种味道,靠近时够闻到一股香味,随着时间长了更加的明显,看着眼前的家具不刷油漆也能保持光亮。

赵岁岁肯定这些就是楠木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金丝楠木。

这要是放到21世纪,能拍出不少钱。

“小哥,你去帮大哥吧。”赵岁岁把赵立武打发走,她看上了一个桌腿,是鲁班锁的结构,既然是大地主家的,里面保不齐有好东西。

“那你别乱翻。”赵立武推了推搭在一起的破木头,搭得很稳,就放心的走开了。

赵岁岁等周围的人都不会发现她的动作的时候,把和她差不多高的桌腿收进空间,接着继续翻找时钟。

直到踩中了什么东西,发出“叮铃”的响声,赵岁岁扒拉着脚下的书本,发现了一个破了玻璃的长方形时钟,两个角有些凹陷了。

“大哥,你看是不是这个。”赵岁岁举起手里的时钟,看向赵立文。

“是这个。”赵立文接过妹妹手里的铁疙瘩,就是表盘的玻璃破了,电池也没有,其它还是好的,他打算拿回去给老师修修。

“那你给3毛钱就行了。”陈管事掂量着手里的铁疙瘩,她记得这个时钟是打地主送来的洋玩意,当时带回家发现居然要上电池就拿回来了,“这个是要用电池的,要是修不好,可以拿回来卖,到时候我收就是2毛钱了。”

花一毛钱,有机会得到一个时钟,陈秀禾觉得十分划算,孩子他爸也寄回来过手表票,可是一个手表最便宜的都要58块钱,比赵广叔一个月的津贴还多,陈秀禾不愿意花这么多钱买一个手表,就把手表票卖给了嫁到镇上的表姐,收了10块钱。

“麻烦你了,陈姐。”陈秀禾利索的付钱,看着时间差不多,就带着孩子们离开了废品站。

“有空来玩啊。”陈管事和陈秀禾聊得来,她又是军属,想着多个朋友多条路。

“会的。”陈秀禾挥着手,答应道。

四人离开废品站后,开始往汽车站走,赵岁岁腿短,走了一会,跟不上她娘的脚程,又被放在背篓里背着走。

班车摇摇晃晃的,等她再次醒来,已经快要到家了,背篓里的东西让她伸不开脚,嚷着要下地。

到达村口的大树前,她娘把她放下来,让她自己走。

路过村里大树的老娘们堆,又称八卦聚集地,被眼尖的李寡妇看到,“广叔家的,这是打哪回来啊。”

“去县城了,给我家岁岁看医生。”陈秀禾笑着回答。

“你家岁岁真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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