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时,祁少白想到最近发生的事。
越想越觉得,怪异。
他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戴着有色眼镜看人。
不是每个后妈都恶毒。
至少,盛沐沐好像不是。
祁少白莫名想到那天在家里发生的事。
盛沐沐让女佣给他送零食,提醒他酒里被人下东西。
倔强的少年性子,让他觉得不该总是受人好处而没有回馈。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既然盛沐沐帮了他,他也不介意在老爸面前帮盛沐沐稍微说几句话。
他记得,那天她说老爸不喜欢她喝酒。
祁少白沉着脸,思考了许久后掏出手机敲打屏幕。
打了删,删了又打。
很久才发出去一条信息。
彼时,祁默正和英国那边合作方签订意向合同。
看到屏幕上亮起祁少白的名字。
祁默用英语对对方说了句“稍等”。
祁少白很少给他发消息。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祁默面容冷峻,缓缓盖上钢笔笔帽,眉心微蹙点开手机。
动作慢条斯理,冷静从容。
看着屏幕上信息,祁默深邃瞳眸掠过一抹疑惑。
祁少白发的信息内容是:
「祁家家规没有不准喝酒这一条,我个人认为你不让她喝酒这个要求有点过分。」
祁默硬朗的眉毛缓缓皱起,回复过去。
信息简短利落,和他本人风格一样——「谁?」
收到消息的祁少白咬了咬后槽牙,快速敲打屏幕回复:「你老婆。」
祁默眸色漆黑深沉。
他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她喝酒了?
当晚,祁默给张管家打去电话。
以他对祁少白的了解,如果没有发生什么事,祁少白绝无可能突然对他说这些。
“最近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被突然问到,张管家一根弦紧绷起来。
先生一向很少过问家里的事,突然这么问,是想问关于太太的事吧?
“先生,本来不想打扰到你那里,少爷在学校惹祸,今天太太去过少爷学校。”
“哦?他惹什么事了?”电话那头的人嗓音低沉。
张管家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汇报给了祁默。
包括从盛沐沐那儿听到的,关于祁少白只向教授因臭脸而道歉的事。
末了,张管家补充了一句:
“多亏太太替少爷分辩,否则依少爷的性子,被委屈了也不会多说。”
张管家顺带还将之前盛沐沐让佣人给祁少白买零食的事告诉了祁默。
听筒里,沉默了几秒后传来一声沉沉的:
“嗯,知道了。”
*
盛沐沐最近几天突然意识到,虽然自己手握祁默给的副卡,可属于自己的存款并没有多少。
银行卡里余额0.5元,五十万零花钱得下月才能领到。
她感觉特别不踏实。
不知道会留在这个世界多久,一想到原主悲惨结局,不由害怕万一哪天被赶出祁家,身上却没能存下够她过完余生的钱可怎么办。
存了这份心思,她开始琢磨。
除了打“祁太太”这份工,要不要做点什么副业赚钱。
某天,吃过中饭,盛沐沐无所事事溜达到三楼露台。
见到佣人正在打理花瓶内鲜花,她心血来潮地问了一句:
“这是家里自己种的花吗?”
她之前在花房看到过佣人裁剪枝叶,自然而然想到这些花是来自花房。
女佣:“不是呢太太,花瓶里都是每日空运回来的新鲜花束。”
盛沐沐不解,“花房不是有吗?什么还要在外面买?”
女佣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豪门大户无论用什么都是只选最贵的,女佣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花房就有,还需要每日特地派人去采购。
溪语悦庭不是每栋别墅都有花房,每天外出采购鲜花的人家更是不在少数。
盛沐沐若有所思看着花瓶,问道:“这样一束花要多少钱?”
女佣:“采购金额时有波动,一般一束在500元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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