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晔池自从在穆澜青那儿过了明路,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要么就是对着穆澜青傻乐,要么就是与何商陆炫耀自己是澜青的郎君,可把何商陆酸的直倒牙!

傍晚又来给万俟晔池针灸的何商陆看着一脸得意的万俟晔池,无奈的说道:“我知道你们感情好,但也不用乐成这样啊!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好歹收敛些,就当是做善事了,如何?”

听到这话,万俟晔池才勉强收起因为笑容露在外面的大板牙,但就过了一瞬,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只能抱歉道:“对不住啊,何大夫,我还是忍不住!”

“算了,想笑就笑吧!也不知道你怎么会高兴成这样。”

“嘿嘿嘿~”

穆澜青此刻正在药房里坐在药炉旁边看火,确保不会烧糊就行。

这时影子出现在他背后,禀报道:“紫峰城城主刘旭与幕僚商议,打算假意与那所谓来使合作,等到那人的主子即将功成时,由他刘旭取而代之。另外,刘旭听闻您的车队途径紫峰城,打算截停车队,并绑架您并绞杀,用皇哥儿的身份杀鸡儆猴,提升士气。”

穆澜青听完,手中摇晃的蒲扇顿了一下,问道:“这刘旭可有夫郎或者儿子?”

“刘旭并未娶夫郎,但有一个养在庄子上的私生子。这个私生子藏得深,只有他身边忠心的老人才知道。”

“何大夫这边有病患医治的消息,有人上报吗?”

“暂时没有,刘旭这段时间忙着起兵的事情,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管一个医馆的事。”

“这样也好,对了,刘旭可有发现他的兵符不见?”

“尚未发现。”

穆澜青轻笑一声道:“我记得今天他就要答复那个来使。把刘旭杀了,嫁祸给那来使,并将兵符遗失也栽赃到来使头上。另外,去把刘旭的私生子和他手下军官的家眷也都抓起来。”

影子听完命令,又悄无声息的消失。

“怎么有股糊味儿??”

何商陆走到药房,发现炉子上的药已经糊了,他很是心痛的走过来,指着穆澜青,半天说不出话。

穆澜青看着何商陆心痛的模样,淡定的说:“抱歉,一时分神,忘记盯着药了。”

“你,你知不知道这些药材都是很贵的!我费尽千辛万苦才采回来的,这一罐都废了!又要重新抓,你们的药费要多加一百两!”

何商陆痛心疾首,但也无可奈何,并且不断安慰自己,穆澜青的自理能力他也是有幸见识过,没把药房炸就是万幸,一锅药而已,不气,不气。

何商陆把穆澜青赶出药房,自己重新煎药,他抓药时心痛又抠搜的模样,让穆澜青忍不住嘴角抽搐,何商陆还真是他见过最抠门又贪财的大夫!

回到房间,万俟晔池经过诊治,现在已经睡过去,穆澜青走过去观察万俟晔池的脸色,状态看起来还不错,至少脸上有了一点血色,不像之前那样惨白。

给万俟晔池掖了掖被角,穆澜青就转身离开房间,准备去紫峰城四处转转,顺便打探一下城中实际有多少兵力以及刘旭的心腹有多少。

离开百康堂,穿过一条街,一副热闹的场景呈现在穆澜青眼前,吆喝声、砍价声、路人的闲聊以及孩童嬉闹,市井生活的气息很足,一派欣欣向荣。

但这一切很快就要被刘旭给毁了,穆澜青的脸上带上了一丝忧虑。

紫峰城的军队在城外十里处扎营训练,潜入军营这件事对穆澜青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他很快就摸到了军中大帐。

“将军,咱们为何要在这紫峰城憋屈的待着,事事受那刘旭的压制!如今刘旭的那些亲信私吞粮饷,天天吃香喝辣,而咱们这些对朝廷忠心耿耿的人却吃不饱穿不暖,武器都是一些老旧之物,若战事起,敌军来犯,我们该如何应敌?”

“没有调令,我们不能擅离职守。”

“可是朝廷根本就不记得我们了!不然为何这几年没有一点消息传来!将军立了那么多功,却不见奖赏!”

“闭嘴,若再说这样动摇军心的话,自己去领十军棍!”

都尉见他们将军如此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得心梗,转身准备离开,掀开门帘,背对着将军说了一句:“将军,我们神鹰军曾驰骋沙场,将军更是威名远播,如今却像是被折了翅膀的鸡一般守在这紫峰城。您不憋屈吗?”

躲在柜子后面的穆澜青稍微思索了一番,他怎么没听过神鹰军?而且太后不是说,北灵国可用的将领没有几个吗?现在这又算是怎么回事?

“偷听够了吗?赶紧出来吧,不然我就要动手!”

将军雄厚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突然传来,把躲在柜子后面的穆澜青给吓了一跳,他也没发出什么声响,这就被发现了?这个将军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啊!

“你若再不出来,我可就要叫人来请你出来了。”

“别,我出来就是,将军不必大动干戈!”

穆澜青缓缓走出来,同时,剑眉入鬓,凤眼生威,身形修长健壮但不粗犷,气质清朗中带着些许煞气的青年将军出现在穆澜青的眼中。

“没想到你这个将军长得还挺好看的,比我之前看的那些将军都要好看。”

顾琛儒微微挑眉,他一眼就看见穆澜青额头那鲜红的孕痣,眼前这个哥儿真是胆子大到无法无天,私闯军营的哥儿更是前所未见!

“你是谁,你可知私闯军营可是死罪!”

穆澜青被发现了也不见窘迫,而是动作自然的坐在凳子上,饶有兴趣的看着顾霖琛,说道:“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顾琛儒皱眉道:“你不知本将军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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