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熙尚且有太后帮她收拾烂摊子,东昊可没人会惯着她。

得知自己不远千里和亲东昊竟然只是一个妾室的位份,让她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竟然想要到东昊皇帝面前讨要说法。

被提前得到消息的贺靖白直接关在院子里,还是他那位十分宠信的侧妃提议去宫里请几个教养嬷嬷来才将此事压下。

此后安平被三名嬷嬷日夜搓磨了一个月,才稍微收敛一些。

这些从宫里出来的教养嬷嬷调教人的手段不是一般的高明,既能让你苦不堪言又能不留一丝痕迹。

收敛性子的安平装了几日的温婉大气,竟然试图暗中收买侍卫逃跑。

也不想想她一个异国公主,身份地位都是夫家给的,就算能够侥幸出府又能逃出多远,更何况也没人愿意为了她冒生命危险。

自从她进府这府中就没有一日消停的,贺靖白不免有些后悔当初的嘴贱,议和的时候非要加这个条件。

终于在忍了三个月后,他命人在安平的饮食中下了药,才安静下来。

不是安平不想继续作,而是她的身子接连被下了几种药已经伤了根本,既不能冷了热了,也不能剧烈运动,甚至一阵风就可以让她头疼良久。

身子不好了,自然也就没有精力继续作了。

所以在她和亲不过百日,便被传出安平长公主思乡心切,久思成疾,在府中调理身体,其实也就是变相的软禁。

昀凰将这些消息挑拣一番说与太后听,果然她没听几句就受不了了。

不管她愿不愿意听下去,昀凰自始自终都平淡的叙述着,直到最后感慨了一句:“……安平姐姐应该很想念太后吧!”

偏殿内安静了许久,直到太后开始轻微抽搐,昀凰才唤人进来扶她去休息。

就在太后刚刚缓和过来的时候,昀凰坐在她的床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伤了安平姐姐神志的药是当年您给皇兄服用的,他都悄悄收集起来用在了您最爱的女儿身上,您说这算不算报应呢?”

太后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她,直到口吐白沫彻底晕厥过去。

昀凰站起身,轻拂衣袖,淡淡的道:“去传太医吧!”

从弗禄宫出来,昀凰带着如柳在宫中慢慢悠悠的闲逛,路过皇后的昭华宫时驻足片刻,而后就走了。

皇后也算是这皇宫中为数不多活的通透的人,不争不抢、恪守己任,对待庶出的皇子公主也视如己出,所以哪怕她娘家失势在这宫里依然能得一份尊重。

皇帝到底是念着少年夫妻的情分,即便左相府满门获罪也没有牵连她。

此番谋反,左相府十二岁以上男丁全部问斩,十二岁以下的随女眷流放边疆,受刺面之刑。

太后禁足弗禄宫,非死不得出。

从犯官员诛三族,其余家眷遣散出帝都,三代之内不可踏入都城。

所有叛军剥夺军籍,发配矿区,充工五年。

到头来皇帝成了最大的受益者,铲除了太后党在朝中的势力,借着他们的手杀了那几个有异心的王爷,稳固了自己的皇位,还得了明君的头衔。

如此头脑,是天生的帝王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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