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屋子的人表现,蓁晚晚暗暗猜测,看他们自责的样子,不像是骗人的。
看来那些学子是自己的意见,而不是听了夫子的话。
蓁晚晚勉强好受一些,要不然她得气吐血。
她不想自己花钱花精力费尽心机雇来的夫子,拿着她的银子,却在背地里蛐蛐她。
褚山长平复掉自己的情绪,起身对蓁晚晚道歉:“王妃,此事是下官管教不严,还请王妃稍等片刻,容下官调查一二,将这几人揪出来。”
蓁晚晚哪里有不应,点头嗯了一声,任由他们去查。
她则是安安静静地饮茶等待,其他的夫子有课的先上课,没有课的,男夫子跟着褚山长去查案,女夫子则留下来陪蓁晚晚说话。
蓁晚晚询问了女夫子近日女学生的学习近况。
女夫子身子微顿,叹了口气:“回王妃,学子们勤奋努力,课业也做的好,可…可学子们却不愿如男子一般学习四书五经,只求晚生能教她们识字便可。”
蓁晚晚闻言眉头微蹙,这不是她想要的效果。
她费尽心思,顶着巨大的压力,才让女子也能入仁德书院读书,不是只想教她们读书识字而已。
女夫子亦是她寻遍大半个国家,才找到熟读四书五经,文采出众的女子。
没想到这些人如此扶不起!
“夫子,可有将我给您的书籍,讲述给她们听?”
女夫子点了点头:“晚生隔一日便会将那书里的故事,在课堂上讲与学子听。”
女夫子停顿片刻,又接着说道:“晚生在讲述的时候,有清楚的看到她们脸上的渴望与向往,但她们却没有为此付出行动。”
蓁晚晚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夫子可知这其中的缘故?”
女夫子抿着唇,偷偷瞥了蓁晚晚好几眼,但还是开不了口。
蓁晚晚注意到她的纠结犹豫,冷了神色,淡淡道:“夫子应该知道我对这些女孩们的期望才对,既有内情,为何要瞒我?”
女夫子见蓁晚晚动怒,惊恐的跪地致歉:“望王妃宽恕,晚生不是有意隐瞒,只是此事说来复杂。”
蓁晚晚淡淡道:“那便慢慢道来!起来坐。”
女夫子松了口气,重新落座,她斟酌着语言,缓缓开口道:“此事实在不能怪罪她们,如今天下分崩离析,科举入仕还不知要等上多少年,女子青春短暂,十三四岁便要开始议亲,后面便要准备嫁人…”
“且不说科举要等多少年,便是真到了可以科举之时,女子也不见得能如男子一般,能够有资格科举入仕!”
“纵观历史,晚生还未见过有女子入朝为官的案例,学子们没有信心,也是正常。”
蓁晚晚沉默,她只想到女子读书困难,因此她便提供给女子读书的平台。
却忘了世俗压在女子身上的束缚太多太重,女子十五岁及笄,便要嫁人了。
读书从七岁开始,到嫁人的年龄,也不过读了八年。
许多人寒窗苦读十年都不一定能考取成功,女子们嫁人后,便只能先紧着夫家,生儿育女。
嫁人后的女子不再是她自己,而是成了夫家的附庸品,有些嫁的不好的,每日应付婆婆的刁难就已经很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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