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死一般的静!

直到严良将笔一丢,身子摇摇晃晃两下,缓缓瘫倒在地。

香芸和兰月晴第一个反应过来,想到他刚刚仰头灌酒的举动,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当即大声惊呼道:“相公!你喝多啦!”“相公!让你少喝点!”

边喊边朝他跑了过去。

四大家族的人第二时间反应过来,这一下子可是彻底炸开了锅,场面变得热闹之极。

“哎呦!严公子喝多啦!他这写的什么呀!”

“让你们刚刚少跟严公子喝点,瞧给他喝成什么样了!”

“严公子喝醉了酒还能写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画符?”

“严公子那写的什么玩意啊?我怎么突然近视,一个字都看不清啦!”

“什么呀,他这叫发酒疯!我平时喝多了也喜欢乱写字!”

柳舟早已将卷轴卷了起来,跟香芸她们一起把严良抬起来,送往后院。

余非凡和孙迁的表情可就精彩了,一会跟被人拿鞋拔子抽了两巴掌一样,脸上通红一片。一会又像是便秘跟拉稀同时发作,想喷喷不出来,不喷又胀得难受,脸上是一会紫一会黑,最后胀成了猪肝色。

一众穷酸书生们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些咧着嘴,兴高采烈地说着自己喝醉酒以后的糗事的氏族之人,一个个站在风中凌乱。

“那个该死的东西!竟敢写出如此狂悖之言,简直无法无天!赵大人!你……”余非凡气得跟抖筛子一样,这时候倒是想起了自己还有个上司。

“事是你挑的,所有人都看见了,严良不过是写了几句酒后胡话,你还想怎么样?对得好或不好都无妨,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赵文泰毕竟是一方之长,那也是有脾气有傲性的,被这跳梁小丑踩在脸上表演了半天,早就憋了一肚子火,鸟都不会鸟他。

说完跟柳公明王老爷他们打了声招呼,直说尚有公务在身,就先走一步了。他一走,其他公门中人也纷纷起身告辞,最后只剩下余孙二人孤独耸立在一众充满鄙夷与戏谑的目光之下。

刺史大人已经发下话了,盖棺定论,刚刚严良所为就是胡乱对诗,酒后撒疯,笑话一场,别想再乱安什么罪名。

这一下,无疑叫余非凡的便秘窜稀之症,发作得更加厉害了。最后,终于他也没脸再继续待下去,一声不吭,跟赶着奔丧一样快步离去。

他一走,那些个学子书生也跟着灰溜溜走人。

“哈哈!!痛快!!痛快啊!!”他们前脚刚出大门,柳家院子里就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敲桌子拍椅子的声音响成一团。

“来人!添酒!添菜!咱们继续吃喝!”柳公明快意至极的声音夹杂其中。

刚刚严良那两句诗,可以说替所有商户狠狠出了一口恶气,一口憋了几十年,上百年,甚至是上千年的恶气!

“哟!这么热闹,刚刚发生什么啦?”闹了没一会,严良一家子从后院又笑眯眯地回到了宴会现场,装得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

“哈哈!严公子酒醒啦?”

“那是,刚刚我家小林大夫给我整了口醒酒汤,这不,又能过来再喝两轮了。刚刚听各位直呼痛快,到底啥事呀,也说给我听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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