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缓缓挨近,守门军士还在将睡未睡之际,已被割下了脑袋。
天行将准备好的干柴干草放在洞口,又盖上活树叶,一点火便发出滚滚浓烟。往洞内卷去。
洞中沉睡众人一吸入浓烟,立时醒觉,咳嗽不断。睁开眼,却见洞内浓烟弥漫,漆黑一片,眼睛又被熏得泪眼模糊。
于是顾不得去拿兵刃,一个个互相推挤,往洞口拥来,互相踩踏,死了数人。
狼族人后队推前队,早有几人径直被挤进火堆,火焰灼身,呼喊之声不绝,乱作一团。
军士中有法力较高的,驾驭法宝将火堆冲开。众人一窝蜂似的往外冲。
天行和圣秋伏在洞口,天行捧来一堆石子,只把石子弹出去,中者不死也是重伤。
圣秋则操控两把飞刀专割人喉咙。
洞中之人哪知洞外情形,只拼命往前推挤,出来的还未及睁眼,已被打死打伤。哀嚎声震彻山谷,洞口尸积如山。
待洞内烟雾渐散,看清洞口情形,众军士又往洞内跑。
圣秋和天行互望一眼,从后赶将进去,在洞内厮杀。
此时只余下十来人,均是平庸之辈,只盏茶功夫,二人便从洞中出来。又放一把火,把洞口尸体烧个干净。
这一幕均被不远处的锦袍人看在眼里,他只恨得牙关紧咬,面上肌肉扭曲。
这伙人分为五队,此时已解决了四队,在山中寻了一天一夜,一直不见第五队的踪迹,只得暂回石头城休息。
二人找了家客栈,天行换了衣服,店家送进茶点,圣秋道:
“你到北邙城可是来找我的?你又怎知我在那里?”
天行暗恨自己酒后胡言,便道:
“师姐,前夜只是醉后胡言,你莫当真,我去北邙城是受了大师兄的指点。”
圣秋听他说只是醉后胡言,脸上略显失望,及至说到后面,又高兴起来,问道:
“你白天怎的那样傻,竟想替我挡那一刀?要不是你背后这剑,我俩都被斩成四段了。”
天行知道师姐会错了意,当下顺水推舟道:“我看师姐有危险,也没顾及那么多了。”
圣秋闻言,心下感动。
二人打坐运功,天行心绪躁动,那些杀人的血腥场面不断出现在眼前,烦乱了两个多时辰,始终无法入定。圣秋却已起来整装。
狼族人昼伏夜出,夜晚寻他们相对容易,只须循着火把前去。
二人下了山,在空中逡巡片刻,早见林间几团火把闪耀,忙赶至前方埋伏,及至军士走近,天行却隐隐觉得不对。
正要提醒圣秋,她却已骤起发难,与蛮人杀作一团。
才杀得数人,四周突然又亮起几团火把,把二人围在垓心。
天行看来人装扮,都是修士,其中有几人还是熟人,坤大师与白猛赫然在列。
白猛身旁跟着两人,一个形貌猥葸的小个子和一名病怏怏的白面女。
那锦袍人也站在坤大师身旁,二人正在耳语,坤大师仍穿着那件黑斗篷,看不清脸,阴笑道:
“那些人都不重要,只要抓到这两人,可胜千军万马,尤其是那小子。”
天行看了看圣秋,说道:
“师姐,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一会儿我引开他们,你趁机突围。”
圣秋看出来人不好对付,尤其是坤大师和白猛,她曾在战场上见白猛与本派长老交手,自忖不是敌手,摇头道:
“你舍命救我,我岂能弃你于不顾?你紧跟着我,咱们一起杀出去。”
天行知道事态紧急,想要求助龙桑,奈何他一直沉睡不醒,心想:只能靠身后那把古剑了,自得了剑,还没有用过呢。
众人也不打话,只是慢慢缩小包围圈。
圣秋右手取软鞭在手,左手便将木匣飞起,坤大师甫一看见,叫得一声“不好”。早有两人中针大叫。
只见他手中青光一闪。也不知扔了个什么物事,一声轻响,木匣子已被打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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