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芸如今霸占着他的身子,纵然她这十八年来在镇国公府是扮猪吃老虎,可一后宅女子哪有那个应付朝堂内外的本事。

她能送药过来,不就是想求他,在幕后给她出谋划策吗。

呵,倒也还没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朱煜明白身上的伤必须得用药才能好,沉声对外喊道:“肥婆,把药拿来。”

肥婆毫不客气砰地一声打开门,走到床前,双手叉腰:“什么什么药?”

朱煜瞥了一眼她的衣袖,将苍白的小手往肥婆面前一伸:“王爷让江传拿来的药,自是给我用的,怎么你敢私吞不成?这里可是安王府,私吞王府的东西,你是不想要你这条狗命了吗!”

“呵,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江大人那是过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好替你收尸!怎么,陆晓芸,你以为王爷会在乎你的死活,让江大人亲自给你送药?做梦去吧,你!王爷若要在乎你,干嘛刚来的时候不带药过来,还让江大人特意再走一趟?你以为自己是哪根葱啊。”

朱煜懒得和她废话,瞧准角度一扯,肥婆都没看清他是怎么扯了她袖子的,就见白玉瓷瓶从她的衣袖里掉了出来。

朱煜虽半躺在床上,但随手一接,便稳稳将瓶子接在了手中。

肥婆看得目瞪口呆:“你你你,你刚才是怎么拿到手的?”

朱煜眼皮都未抬一下,周身弥漫起森冷寒意:“滚出去!”

声音虽低,但肥婆在这一刻,却偏偏感受到了通体的冷意和杀气,几乎蔓延到她的前胸后背,让她忍不住周身颤抖了几分。

这样的气场,肥婆此生只有在两个人身上感觉到过。

一个是三日前将陆晓芸扔下水的安王朱煜,一个是十八年前夫人难产而亡时的镇国公。

可如今,她却在这个瘦弱得似乎下一刻便会死掉的废物陆晓芸身上感觉到了。

这屋子太邪门,肥婆赶忙出了屋。

朱煜一把扯开身上的衣服就要上药,只是当他看到胸前那峰峦叠起,雪肌如玉的凝脂时,瞳孔又是猛地一缩,眼睛立即闭上,原本苍白的脸染上了一抹嫣红,就连耳朵尖都染上了绯色。

气得恨不得将手中的白玉瓷扔出去。

纠结了片刻,朱煜闭着眼给自己上药。

只是,那药粉一洒到伤口上,疼得朱煜倒吸了数口凉气,沾染了药粉的伤口如同火一般灼烧起来。

额头豆大的汗从苍白的额头滚落。

他蓦地睁开眼,连眼前的风光也顾不得就去检查手上的药。

这一瞧之下,朱煜直接将瓶子扔了出,白玉瓷瓶顿时被摔得粉碎。

陆晓芸,这个恶毒的女人!

不致他于死地,她是不甘心是吧,竟然用如此拙劣的手段来对付他!

竟然下作得在药粉里加了辣椒粉!

亏他还以为她长了脑子,没想到竟是长了副蛇蝎心肠!

可是这屋子里除了一片狼藉的破桌椅,没有水,此刻他周身无力,根本不可能起身去打水清洗伤口。

额头冷汗滴滴答答滚落,朱煜气得胸口一抽一抽地痛,额头迅速滚烫起来,人也渐渐有些昏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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