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煜被这两巴掌扇得脑子嗡嗡响,半趴在地上半晌回不过神来。
没想到永安一个弱女子,手上的力度竟会如此大,打他的这两巴掌比张嬷嬷扇在她脸上的十几巴掌还要痛上几分。
再一看,竟见她胭脂水粉涂抹得端庄秀丽的脸因为凶神恶煞而变得十分丑陋。
“本小姐的名讳,也是你这个贱人配叫的!”
她睥睨着地上的人:“陆晓芸,我要你这贱人听我说,本小姐何来的兴趣听你在这里聒噪。”
朱煜不认识似地抬头怔怔地看向俯视着自己的任永安。
手拂上脸颊,很痛。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所有人都变得他不认识了。
“陆晓芸,你可真没用,你有什么资格做这个安王妃!”
“呵,大婚那天被殿下罚跪的滋味不好受吧?”
朱煜静静地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是啊,永安是应该恨陆晓芸的,她不仅夺了她的安王妃之位,更是夺了她深爱的男人。
所以,她现在这样对自己也是能理解的对不对,对待敌人何需仁慈。
她与他何其相似。
朱煜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只见永安摆弄着手中的丝帕,轻笑一声。
“没办法,谁让安王殿下对我死心塌地呢,我不过是略施小计,他就信了。”
“他还真的以为是你把我推下水的,哈哈,他哪里知道是我自己跳入水中的。”
“没错,我就是要嫁祸给你!只有这样,他才会让你在王府的日子过得如今天这般生不如死!”
“安王殿下在战场上叱咤风云,可对于后宅那点子事,他是一点儿也不懂啊。”
“所以喽……”
朱煜脑袋嗡嗡响,原来真的是她,真是永安自己跳下水的。
而他根本没听陆晓芸的苦苦哀求,冬季寒冷,他直接拎起她的后衣领把她扔进了王府池塘,下令不准任何人救她,事后也不准她换衣服,而是罚她跪在寒风中。
却原来,这一切竟然是永安给他和陆晓芸设下的局。
只是,想想这场荒唐的婚事。
呵,可那又怎样!
那不是她咎由自取的吗!
陆晓芸是死是活,于他何干!
弄死她,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任永安并没有发现朱煜神情渐渐缓和了下来,而是又道:“你可知道朱煜他为什么要向皇上讨要‘安’来做他的封号吗?”
朱煜没有说话,他自然知道,因为这是他自己向父皇要的。
当年他十八岁,大胜敌军回朝被册封为王,父皇本想以他的名字赐予他封号,预封他为“煜王”。
但他拒绝了,他说他要以“安”为封号,因为永安的名字里有这个“安”字。
他要把这世间所有的一切美好都留给他的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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