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煜双目猩红,恨不得活剥了眼前这个恶毒的女人。
他艰难地将要涌出嘴的腥甜咽回肚子,脸上传来一阵阵刺痛,提醒他看清面前的人。
朱煜一字一句问:“你不是和安王殿下从小青梅竹马吗?满盛京城的人都知道,你非他不嫁,他非你不娶。你既然知道他喝了那杯酒,为何不叫太医,为何要把我引过去?你是否从来没有爱过安王?那你爱的人究竟是谁?”
任永安冷笑:“呵,本小姐为何要告诉你?就你也配知道!”
任永安站起身子,拿帕子缓缓擦拭刚刚捏过他脸的手:“所以,陆晓芸,既然你做了这个王妃,又不得朱煜和端妃娘娘的喜欢,那么你只有受着了!”
将她比下去的女人,她不会让她好受!
这几天,太子哥哥竟然还忘不了宫宴那天陆晓芸的那张脸。
她恨极了!没想到,今天到了安王府,这女人还素着一张脸,比之那天更惹人怜爱,若是朱煜真的爱上了她怎么办!
不行,绝对不行!
“来人,把这个女人拖到此处跪好了!”任永安指着花坛边突起冒着尖角的鹅卵石下令。
一左一右两个粗壮的婆子架起朱煜,直接将他重重地按跪了上去。
一股钻心地痛从膝盖处蔓延开来,痛得他神魂俱震。
他神情恍惚,比膝盖更痛的是他的心。
这么多年的感情原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她的心到底在谁身上!
任永安随便指了边上的一名仆从:“你看好了她。我们走。”永安如同一个胜利者一般,带着自己的两个婢女扬长而去。
璃枫爬到他跟前,一把搂住朱煜的脖子,嚎啕大哭:“小姐,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用……”
朱煜眼睛干涩,任由璃枫紧紧地抱着自己,整个人如飘浮在空中,他甚至看到了死在战场上的战友。
璃枫吓得脸色白如纸:“小姐,你别不说话呀。小姐,你别吓奴婢好不好,呜呜……”
寒风不断地往二人身上钻去,雪又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
“小姐,小姐……”
朱煜闭了闭眼,转动僵硬的脖子,缓缓抚上璃枫那张被扇得连眼睛都要看不见的脸。
轻声问:“疼吗?”
璃枫拼命摇头:“不疼,小姐,奴婢一点儿也不疼。”
怎么会不疼呢,他就很疼,如万蚁啃噬心脏,如有人用锥子将他的心一点一点挖走。
真的很疼很疼,疼入心髓,疼得就连玉镯上不断传来的灼热也感觉不到了。
半个时辰前,陆晓芸出了安王府大门。
江传牵了马过来。
此马名为幻影,马形高壮,一看就是马中极品。
陆晓芸看了看这马,也忒高了点,眉心一跳,心里直发怵。
“心理学”能忽悠别人说性情大变,可“心理学”它忽悠不了你从会骑马变成不会骑马呀。
而且朱煜是谁,那可是大周的战神,马能骑得飞起来。
她,呵呵,马能骑得飞出去。
不对,是摔出去。
陆晓芸:“安王府离大理寺牢不算太远,穿过两天街便是了。年关将至,街上采买年货的行人众多,若是惊扰了百姓就不好了,今日本王走过去。”
跟在身后的封炎闻言抬头朝前面高大魁梧的男子背影看了看,眼皮不经意地跳了跳。
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江传则一脸“我懂”的意味,低声嘿嘿一笑,把马缰绳往守门侍卫手上一扔,便屁颠屁颠地跟在陆晓芸身后了。
封炎拉了一把江传,用眼神寻问,江传无声张口“心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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