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低低叹了一声,知道端妃定然是人进了安王府,可也压根没管他的死活,道:“罢了,这件事皇帝已经命人在查了,让煜儿好生歇着吧。”
提起皇帝,端妃的心如被人割了一刀那般难受,想当初,京郊别苑,那匆匆的一瞥。
时间仿佛恍惚间就过去了二十多年。
太后继续问道:“陆家那丫头在安王府怎么样了?哀家听说她当日也中了箭,现在可醒了?”
端妃回过神来:“是,醒了,只是身子还很虚弱,这两天躺在床上养病。”
张嬷嬷低头不敢说什么,心想着哪是躺在床上养病,而是昏迷了两天才刚醒,若再不好好让太医瞧着,就算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眼瞧着她这两天也没吃什么东西,估计离饿死也就差一口气了。
太后点了点头:“嗯,那就好。这丫头哀家瞧着本性不坏,那件事也未必就是她做下的,皇宫里要行如此龌龊之事没个帮衬的人没那么容易。当时,宫里那么多人,人多事杂,事后又没有问过她究竟是怎么回事,也没细细查过,皇帝就这么把婚草草就给赐下了。”
“这事儿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如今你到了煜儿府上,你这个当婆婆的就把她叫到自个儿身边好好教导着。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从小没了娘,镇国公父子二人又常年驻守南疆。哀家看这丫头对煜儿也是一片真心,只要他们夫妻俩好好的,不比什么都强?”
“再说了,煜儿已经二十三岁了,这十年一直在西北,终身大事耽搁到这个时候,如今也算是阴差阳错。”
太后缓缓说着。
听到这里,端妃猛地抬起头来:“可是,永安她,她和煜儿从小青梅竹马,臣妾私心里是想着……”
太后瞥了端妃一眼:“永安……就先这样吧。世事无常,已经发生了的事,也挽不回来了。”
那天的事,她旁观者清,看得真真的,这其中任永安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还未可知。
她究竟是否一心想要嫁给煜儿,也值得推敲。
端妃心里冷哼,陆晓芸这女人可真是有本事啊,什么时候攀上太后老太婆这尊大佛的,竟是连她都不知道。
她抿了抿唇道:“是,妾身记下了,妾身回去后定然将她带在身边“好好教导”。”
看她不弄死她!
太后端起茶喝了:“也罢,等他们二人身子都养好了,早点圆了房,也好早点开枝散叶。”
端妃忙道:“是,妾身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特意让姜太医给她好好看看。可哪知,姜太医说,晓芸身子从小便不大好,体虚体寒之症极为严重,以后子嗣怕是极为艰难。”
这陆晓芸身子差不差的她可不关心,她只知道她的儿子极其厌恶这个女人用那种卑鄙龌龊的手段,逼使他不得不娶她。
这样的一个女人煜儿也断不会碰她,怎么可能怀得上煜儿的孩子。
这老虔婆不是最看重皇家子嗣吗?
呵,陆晓芸生不出孩子,看她会不会同意让永安早日入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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