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彦又让璃枫拿着沾了烧刀子的帕子避开伤口,给他擦身子,辅于物理降温。
可饶是如此,到第二天辰时,还有低热。
庆幸此时正值隆冬,若是酷暑,伤口反复感染,就算最后捡了一条命,这副身子怕是也要废。
封炎也发了热,只不过他毕竟身子底子好,喝了药半个时辰后便退了,后面又烧了几次,但子时过后便没再热起来。
但陆玉彦也知道,他们二人的高热这几天还会反复。
皇宫,德妃居住的紫宸宫里
宫女彩萍将刚三皇子传来的消息告诉了德妃。
德妃正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上精致的护甲,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毕月怡,这个蠢女人,被遣去了安王府,不知道夹着尾巴做人,替自己的儿子打算,还将安王府搅得鸡犬不宁,真是愚昧无知。”
“这些事若是传到皇帝耳中,只怕皇帝会更加不喜她,还有朱煜这个儿子了。呵,朱煜拼着一条命在战场上搏下的军功,全被他这个蠢娘给作贱没了。”
彩萍给德妃端来一杯茶,笑道:“可不是嘛,所以三皇子殿下也说全当是个乐子,讲以娘娘您听听。”
德妃脸上笑意更浓,提起自己这个儿子,眼里是揉不碎的温柔。
“叫辰儿不必在此事上多花心思,就毕月怡这副德行,朱煜就翻不起什么风浪来。如今,他又没了兵权,生生剪断了自己的羽翼不说,府里还进了这么一个搅屎精。”
她呵呵一笑又道:“你和辰儿说一声,安插在毕月怡身边的那个人,让她时不时地去她面前说上那么两嘴,把安王府搅坏了就成了。旁的,也没必要花什么心思了。”
彩萍应道:“是,娘娘,三皇子殿下说让您放心,安王府里还有个陆晓芸呢,任永安也常常去安王府。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边唱罢,那边又起,咱就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德妃不禁笑出了声:“这孩子,就知道逗他母妃开心。”
她又道:“把这消息传给皇上和太后听听,这么好的事,怎能不让他们知道呢。哦,对了,让贤妃也乐乐。”
彩萍嘴角带笑:“是,奴婢这就去办。”
而与此同时,青华宫里的贤妃也得到了消息,她捻佛珠的手一顿,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对宫女红曼道:“端贵妃就是想不开,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何必呢。诶,好端端的安王府,安宁了几年,这下可真要热闹了。”
红曼扶着贤妃从蒲团上起身:“安王和安王妃前天去了趟甘露寺,直到今天上午才回的安王府。据说永安小姐身子已经大好了,前天也去了甘露寺,和太子殿下是前后脚到的。”
贤妃端坐了身子,拿过身边的慢慢茶喝了,半晌才道:“任永安啊,左相府嫡长女……”
她低低叹息一声,终是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红曼心里也清楚贤妃要说什么,道:“只不过,安王好似并不知道永安小姐也在寺内。来报消息的下人说,安王妃还是安王亲自扛上山的,后来也是安王亲自抱王妃下的山,倒不像外界传言那般二人关系不和睦。”
红曼停顿了一息又道:“只是下山他们并没有原路返回,不知去了何处,二皇子殿下也没有打听出来他们在哪里过的夜,到今天上午才从外面回来。回府的时候,安王还亲自抱着安王妃下的马车。”
贤妃拿着茶杯的手一顿:“哦?安王妃睡着了?”
红曼摇了摇头:“不知,只远远看到安王妃窝在安王的怀里,像是不愿被人看到她脸的模样。娘娘,他们在外一夜会不会……”
红曼的脸一红,贤妃看她这样,也想到了:“安王妃在那次刺杀中也受了伤,才这几天怕是伤还未好全,不见得就已经圆房了。”
她淡淡一笑:“不过照你说他们的感情倒是好,圆房诞下嫡子也是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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