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煜可算是明白陆晓芸说的原主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瞧这母女二人一唱一和的,难怪原主被蛊惑得找不到北了。

于是他“委委屈屈”地拉着陆玉成衣袖,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抬头看向陆玉成,又幽幽开口:“哥哥,二妹一会儿说我命中带煞,本不得善终。一会儿又说我命硬,会害死镇国公府所有人,小芸都搞不懂了,我的命究竟是硬还是不硬啊?”

方氏和陆锦觅一听这话,齐齐一噎。

陆锦觅不可置信地望向方氏,她以前好像确实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

这陆晓芸她到底是个什么命数?

陆玉成冷冷地看着她们,一言不发。

说小芸克死娘亲,说她是灾星之类的话他可从未听到过。

以前每次回盛京,府里的下人对小芸都毕恭毕敬,继夫人和锦觅、锦佩二人对小芸也确实像一家人。

却原来不知道,背后竟是如此!

陆锦觅冷哼,但气焰已经低了三分:“陆晓芸,你还想怎样!只不过因为你出嫁了,娘亲不忍这么好的院子空着,这才让我搬了过来。我用的一切都是你用剩下的,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陆锦觅说着,委屈得眼眶都红了。

方氏紧抿着唇,偷偷用帕子拭泪,似乎因被人误会而有道不尽的委屈和心酸。

“你有的,我和三妹二弟没有,我们有的,你从来都不缺,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说出这样的话来?娘亲总是把最好的东西全都留给了你,搞得你好像才是她亲生的,我们是捡来的一样!”

朱煜吓得探出一颗小脑袋来,怯怯道:“二妹妹的意思是,父亲和哥哥不在府里的时候,我身子不舒服了,继夫人给我请大夫,故意让他们给我开极苦的药,也是为了我好吗?”

“那是不是你们身子不爽利的时候,药就是甜的呀?因为继夫人常常说良药苦口利于病,既然继夫人对你们不好,那肯定不愿意你们的病很快就好的,会让人给你们准备蜜饯,是不是啊?”

方氏瞪大了双眼,去看自己那个被陆晓芸带进坑里的蠢女儿,发现她此刻脸色是青一阵白一阵。

就连看着她的眼神似乎也已经有些许不同了。

“还有给我的那些颜色鲜艳,不是大红就是大紫的衣服,还有艳俗的发簪,脸上涂抹成五彩缤纷的样子,也是为了突出我的姿色,是吗?”

“所以,二妹妹和三妹妹,你们穿那么素净,是娘亲不想让你们抢了我的风头吗?”

陆锦觅脑袋嗡嗡直响,她想不明白,陆晓芸这个小贱人,是怎么用那么无辜的口吻,说出这么扎人心的话来的。

她咬着牙,怒声道:“娘亲从来舍不得打骂你一句,哪怕你惹得府里教我们的老师极为不快,娘亲也只会好言好语劝你。从来不逼迫你做任何事,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朱煜非常认同重重地点了点头。

朱煜拉了拉陆玉成的衣袖道:“哥哥,若是这么说,那继夫人确实对我挺好的。继夫人请了名师来教我和弟弟妹妹们读书认字,我不愿意,就如二妹妹说的,继夫人从来不责罚我的,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对我可好了呢。”

“可二妹妹他们若是不愿意,继夫人就会将他们一顿胖揍,拿那么粗的藤条把他们屁股打开花。所以,我到现在连《三字经》和《千字文》还没学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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