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笨蛋哥哥,装都不愿意装。

她浅浅翻了个身,闻着车内自然的淡香补了一觉,回别墅后仅有管家和佣人在一旁侯着。

阮盛年还没回来。

陆时聿先回书房找备用的车钥匙,餐厅便只剩沈斯言和阮雪倾俩人。

阮雪倾接了杯冷水递给对方,接过时指尖却被男人的手指轻按住,温热半拢,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卿卿,嗓子还很痛吗?”

沈斯言指骨匀称的手点了下袋中的药盒,“这是昨晚在医院开的,早中晚各一次,饭前吃。”

意思是现在就需要吃。

阮雪倾太阳穴止不住一跳,可她早晨刚在陆时聿的监督下吃了一模一样的药。

沈斯言这药也是他开的吧…

亏她还怕沈斯言起疑心,特意在医院新买一盒未开封的,纯纯多此一举。

反倒证明了自己没吃。

阮雪倾内心一顿吐槽,微微上挑的眼睛却笑盈盈的,“谢谢阿言。”

然后就着水又咽了三片,半晌才起身,“等会吃饭,我先洗下手哦。”

走进一楼共用的洗手间,她关好门、将水流放开,才皱眉吐掉压在舌底的药片。

又用漱口水涮了涮。

自己这是在演甄嬛传吧?

以前学习的时候都没这么动过脑子。

回餐厅时陆时聿已经从二楼下来,坐在了沈斯言正前面的位置。

她弹了下指尖的水滴,“哥哥,备用的车钥匙找到了吗。”

“嗯,明天先换辆车开。”

陆时聿见阮雪倾手还湿哒哒的,抽了张纸巾递去,结果无意中碰到同样伸过手的沈斯言。

手中捏了张折叠的面巾纸。

两道目光在半空中交汇,气氛忽然微妙起来。

阮雪倾尴尬地扯扯唇角,隐约听见前院传来的引擎声,趁机一手抓一张,胡乱地在掌心捏皱,“我之前还说呢,感觉家里的抽纸太薄了,两张刚好。”

一旁负责采购的任管家默默抬起眼睛:压花的四层抽纸还薄吗——

阮雪倾本以为阮盛年在场的话,俩人起码会收敛一些,事实证明她太天真了。

前有陆时聿帮忙倒果汁、剥虾,后有沈斯言帮忙端菜、剪蟹钳。

阮盛年再时不时的搅混水。

她感觉这是一场要她小命的鸿门宴。

阮雪倾内心偷偷哭泣:“呜呜呜,筒筒,这两个男人好难搞。”

九筒也配合着用机械音假哭两声:[呜呜呜,加油宿主,搞定他们你就能天天吃这么好了。]

别说,它还确实安慰到点上了,阮雪倾是瞬间回上来半条血。

好吧,为了她的幸福人生。

总算熬过了艰难的饭点,阮雪倾应阮盛年的话送送沈斯言,临到门前男人抬手撩了下她耳边的发,露出小巧的耳朵。

她下意识仰了仰身子,听其开口,“卿卿,你这边的耳饰掉了。”

阮雪倾摸上耳垂,没等解释,就听男人继续。

“今早你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就少了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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