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乙有种不祥预感,紧道:“不管是什么,反正非是好事,我们迅速走!”

三人火速重整身形继续飞离而去。

没去一会,便闻身后由远及近传来争吵之声。

“看你干的好事!诡尸千面沸怨逃出,天下浩劫矣!”

“我哪知道鼎里镇压着此邪凶?”

“你不知道?你眼里除了宝物哪里还知道个屁!我正要于你说,你偏不等我把话说完拿了昊帝镜就跑!闯下如此弥天大祸,我看你如何是好?”

“姥姥速走,它们来了!”

白小乙边飞边回头看了一眼,便见胡九姑与蔽鹄姥姥同时紧随在他们身后飞逃,满脸惶恐慌张。

她们之后还紧追着一人,那便是小琵琶石玉仙,更是一脸铁青,被吓得不轻。

最后是两个被忽悠去破阵的修士,好似见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似的,边飞边频频回头张望。

再往最后望去,无数张诡异恐怖的喜怒哀惧面孔铺天盖地袭来,散发着漫漫白烟气侵污着整个小宇宙,发着刺耳嘈杂的混乱声啸,充斥着无尽的邪恶与诡怖,真似魔鬼化浪涌上了岸,极为震撼惊悚。

“身后有不好的东西,我们加速!”白小乙大喊道。

两人闻声也好奇往后看了一眼,登时被吓得三魂出窍,不必多说,猛运法力身形“嗖”一下,陡然又加快了几分。

那些怨面飞速惊人,很快先追上了那两个吊车尾。

一张惧脸飞到那名眼窝有蛆的修士身侧,对着他张口发出惊惧之声,还没等那名修士扔出手中法器,就化作了一个石像。

又有两张面孔飞到那名耷拉脸的修士两侧,一张哀怨之脸,一张愤怒之脸。

“不——”那修士惨叫了一声,脑子内里炸作一团,化生出许多细小的触须从眼窝鼻孔嘴巴耳朵纷纷钻了出来;身体逐渐也冒出红光,最后嘭然一声化作火星飞散。

众人闻声皆抽空看了一眼,吓得一身冷汗。

蔽鹄姥姥焦灼大叫:“赶快用昊帝镜驱退!”

胡九姑气恼道:“你当我不想吗?这昊帝镜刚拿到手,还没得空研究如何祭使呢!你便一直撵着我跑。”

蔽鹄姥姥恨恨道:“不行就将镜子给我!”

“你想的倒美,废在老身手里也不可能交给你个老不死!”

千面沸怨很快便追上了石玉仙,石玉仙大惊失色面如死灰,连挠琵琶,发出阵阵音波,却毫无见效,不禁着急万分。

“姥姥救我!”

话刚说完,顷刻间,便被一个惧面咒化作一具石像飘荡在虚空,立时又被滚滚涌上来的万千诡面所淹没。

蔽鹄姥姥闻声回头瞥了一眼,见石玉仙惨死,面色更为凝重。眼瞅千面沸怨即将追上自己,心绪反而冷静了下,知道再无挽回之机,不再犹豫,丢下一句话:“老婆子去也!”

言毕,身形“嘭”然炸作无数黑鸦四散乱飞,人却已经消失无影。

胡九姑侧眼瞧着,失声叫道:“移形换影替死法?好个奸滑不死的老阴蔽!”

回首一看,真是岌岌可危,再瞅前面不远的三人,顿时计上心头。

飞行间,一晃妖幡,喷射出一股白烟瘴气,变作一只白色的狐狸飞速往前蹿去。其速惊人,只一晃眼便到了仙鹤童子的身后,往其脚跟一卷,顿时将他拉扯住了。

仙鹤童子忽感脚下一物将他扯住难行,立时就落后了下来,大骂一句:“卑鄙无耻!”急忙拿出玉如意往脚下打去。

胡九姑瞬间便越过了他,道了一句:“死道友不死贫道,你还是帮我拖延拖延吧!”

仙鹤童子祭出玉如意刚将白狐狸打散,刚重新起步飞逃,终究是脚慢一步,很快被千面沸怨追上,数个诡面对着他。

临死前不忘提醒大呼:“小心!”

一个鹤头化作了石头,一个鹤头化作了脓水,身体化作了星火,就此作古。

白小乙与龟真人回首查看,既惊骇且气极,龟真人反手一挥云头杖,喝声:“呼风唤雨!”

便有一阵寒冰箭雨朝后方胡九姑射去。

白小乙也呼出飞剑朝后攻击:“出鞘!”

飞剑如龙,白光绚烂,划了个半弧直抵胡九姑当前。

胡九姑敢做下如此之事,自然早有准备,一举血红妖幡,妖字发出赤芒,喷出一股混混黑烟,分作了两拨,一拨飞旋着将龟真人的冰箭尽数卷化;另一拨化作一条黑烟巨蟒迎上了白小乙的飞剑,一黑一白绞作了一起,一时也落不下来。

胡九姑又欲故技重施,妖幡喷出一道白烟气,衍变作一只迅狐,刹那就闪飞到了龟真人的脚下,就要卷着他脚踝将他拉扯住。

龟真人低头见此神色大变,仙鹤童子遭此偷袭身死还历历在目,他又怎能不恐慌心惊!

惶恐无助大叫:“道友救我!”

白小乙一看真个气恼已极,刚害死了他一个伙伴,现在又来,下一个是不是就要轮到自己?

知晓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机,再不藏拙,眼中寒光一闪,抖手便往后飞出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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