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乙冷冷一哼,“即便如此,也不该如此对待一个有孕之妇,非是人道!”
“先生切勿着恼!你且随我来便知!”村老汉招了招手,示意其跟随他而去。转身就带着人群往村里走。
白小乙先对老妇人说道:“老人家你且先不要伤心,容我去了解一二,或可解困于你!你们先回去烧些热水暖敷身子,换些干爽的衣物,莫要着了寒凉!”
也不知道那母女听没听进去,白小乙不再理会,转身跟着那村老汉走。
村老汉领着白小乙东转西拐,来到半山腰一间独栋屋子前。屋子远离了村舍不远,泥墙黑瓦,门窗紧闭,门口的地上有着血迹从里面蔓延而出,透露着诡异血腥的气息。
村老汉解释道:“如秀莲那般受害之人已经前后死了七个了,若有不愿自尽的,我们便将她们安排住在这里,昨天刚死去一人尚在里面,我们还未来得及处理埋葬,先生若是想了解一二,可入内一观!”
有那旁边围观的村民小声嘀咕:“今早我进去一看,吓得我吐了一地,打死我也不进去收尸了,谁爱去谁去!”
“我也是,想起来我就恶心,我们还是远离一些吧!”
“还是将秀莲沉河死得干净,不然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什么恐怖之事白小乙没见过?自然不可能被村民们的一些言语所吓退。
当下迈大步走上前去,甩手一挥,“呼”的凭空刮起一股劲风将门板吹开。
“哐啷!”两叶门板赫然敞开,从昏暗的屋子里散出一股腥臭之气。
这一手引来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有人小声低语:“这位先生只怕不是凡人,不会是流传中的神仙吧!说不定秀莲真有救了!”
白小乙光用肉眼往屋内瞧,便能清楚看到里面情景。
满屋的糊糊血迹,墙上,地上,到处都是。在屋子的一个角落,铺着一层稻草,和一张被血染红了的草席,而草席之上赫然躺着一具女人的尸体。
那尸体肚子炸开了一个血肉大坑,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肚子里爆出来了。女人面目极惧惊恐状,可见死前如何倍受恐惧折磨、绝望痛苦。
人群中有那好奇凑近瞧的,只看了一眼便跑到旁边呕吐不止。
白小乙转回身来一荡衣袖,两扇门板嘎吱又自行合上了。
“老人家,你与我说说,这到底是个什么事?”白小乙语气缓和的对村老汉道。这么个诡怪之事撞上了他,便想求个念头通达。
村老汉面露哀苦的摇头叹息,“你随我到那边槐树下坐坐歇个脚,我慢慢说与你听吧!”
一伙众人走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槐树下,村老汉请他坐到树下石块上,才慢慢说起事情的始末。
“事情要从三个月前说起,那天夜晚……”
三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村里一名叫翠芳的姑娘正在屋中缝补衣物,就着烛光隐约看到窗外有一对大鹿角的阴影,以为是山里野鹿跑到村里来闲逛,起先也不当回事。
哪知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咯!咯!咯!”
姑娘心里疑惑,“半夜三更的谁在门外?”询问几个也不见有人回应,才忐忑起来,更不敢随便开门。
安静半会后,门外那诡物拟着人声,怪声怪气的说道:“小姐尽管放心把门打开,我是山中的老神仙,特来赐你机缘!”
姑娘半信半疑,从门缝往外瞅,果然看到一团白光笼罩着一头巨大的白色麋鹿。
这鹿与那平常所见之鹿大为不同,长着两对开满了奇异花朵的大鹿角,一张似人非人、似羊非羊、似鹿非鹿的诡异面孔,浑身雪白,披着一件白色的大衣袍,三只脚落地,另有一根奇长无比的雄壮之物半落不落。
姑娘好像闻到了一股奇异麝香,迷迷糊糊间便将门打了开来,那鹿缓步走入了屋里。
屋门一闭,便传来娇喘狂乱之声。这声传荡全村,人人皆闻,只道是哪对夫妻在行那交泰之事,暗呸一句“不要脸!”也没往心里去。
到了天明,姑娘浑身疼痛醒来,即便满腹害怕不安,却也不敢声张,照旧生活。
只不过四五天后,肚子突然鼓胀起来,一日一变,只过去了三四日,已经肚大如十月怀胎的待产妇,这才瞒不下去事发。
众人逼问,姑娘只说是神仙赐她机缘,圣贤拖胎降世,便留之观察。
到了第五日,姑娘忽然叫痛,众人皆以为她要临盆了,还给她叫来了村里有经验的稳婆,帮衬的七大姑八大姨。一干人等正要给她接生,就见姑娘鼓大的肚子一阵急剧收缩鼓胀,“嘭!”一声爆炸了开来,血溅所有婆姑子满头满脸,当时就吓得魂不附体,有的晕死倒地,有的发狂尖叫,有的呕吐不止。
又有一些长着根须的大小菌菇随着她肚子爆炸而挤射了出来,一个个落地就跑,或从窗户,或从门口排着队跑出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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