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惜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她迈步走过去。

“表姑真是好大的架子。”

听见声音,何蓉猛地抬头。

看见沈若惜,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哎哟,若惜啊,怎么突然回来了,这都大半年没见了,表姑真是想死你了!”

“想我表姑怎么不去齐王府看我?”

何蓉脸上一僵,随即笑道。

“这不是怕打扰了你和齐王小夫妻俩么,新婚燕尔的,我去了岂不是扫兴?”

沈若惜也笑。

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她十二岁时,何蓉带着陈双双从城外跑过来,说是家里人都死光了,她孤儿寡母无依无靠,过来投奔亲戚。

沈天荣将二人带进府里,问了半天,才知道是远房的一门旁支,硬要往祖上扯三代,才沾亲带故。

何蓉抹着泪,大声哭嚎。

“大将军你当初去乡下的时候,不小心误食了毒野果,是我娘给你灌了马尿,才让你吐出来解了毒,您现在不能仗着是人上人了,就不认这门亲了啊!”

沈天荣为人重情义,又看她们母女可怜,就收留了下来。

前两年,何蓉还算安分。

可后来何蓉看沈天荣没了夫人,后院无人,他又是个大老粗,除了宝贝沈若惜,后院其他事一概不管,何蓉就来了心思。

她将沈若惜哄好,让沈若惜去沈天荣面前说好话,将后院的管理权交给了她。

自此,母女二人开始了颐指气使的日子。

沈若惜目光落在何蓉的脸上,有些凉意。

上辈子,慕容羽给将军府安了个“意图谋反”的罪名,屠了沈家满族,而所谓谋反的证据,就是何蓉和她女儿陈双双塞进将军府的。

二人一心贪慕权贵。

真以为卖了将军府,就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却没想到慕容羽一道圣旨下来,她们二人也跟着上了刑场。

当真是又蠢又坏的白眼狼。

何蓉问道。

“若惜,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姑爷呢?”

“沈若惜没理她,而是让桃叶将雪萍扶了起来。

“这大清早的,雪萍,你犯了什么大错,让表姑这样罚你?”

雪萍跟桃叶一样,也是从小服侍她的丫头。

后来嫁给了府里吴管家的儿子吴才,才没有陪嫁到齐王府。

“小姐……”

雪萍十分委屈:“是何夫人看中了夫人的遗物,说什么也要抢了过去,奴婢谨遵小姐临走时的吩咐,不让她拿,何夫人就罚奴婢!”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若惜娘走得早,我在将军府这么多年,又与若惜情同母女,将军夫人的遗物,我戴着也无可厚非啊!”

何蓉一边说,一边扯着沈若惜的袖子。

“若惜,你说可对?”

沈若惜瞥到她手上的玉镯。

正是她母亲的遗物。

她眼神当下冷了下来。

“我出嫁不过大半年,表姑还真把将军府当自己的家了?说好听点,你是暂住在这,说难听点,你们是寄人篱下,时间久了你还真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了?”

“欸?你怎么说话的!我好歹也是你长辈,这些年你娘不在,我为将军府操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戴个镯子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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