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振邦出门时,庄文怡就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了:“警官,我有事情要汇报。”

“进来吧。”端木把庄文怡引进谈话室。

“警官,是我干的,柯萍是我杀的,和别人没关系。”一进门庄文怡就急着说。

“你先别急,坐下慢慢说。”端木让小周给她倒了一杯水,安排她坐下,“你干的?干了什么?”

“那个吊灯,是我弄得,知道要在多功能厅开座谈会,我就主动申请去帮秀桃打扫卫生,因为我知道她那两天在打扫多功能厅楼上层的礼堂。我在擦地板的时候,趁管教不注意,撬开一块儿地板,把里面的吊灯电线割开了一半。而且我偷了医务室里的手术刀,捅了柯萍一刀。”

“你割开电线的目的是什么?”逐仑问。

“我想让吊灯用自重把电线坠断,砸死柯萍。”

“晚餐之前你就知道柯萍的位置?”

“因为这次的活动特别重要,所以林管教带着我们彩排了好多遍,每个人的座位都是固定的,柯萍的座位正好在那个吊灯下面。”

“可是你怎么能保证吊灯正好会在晚餐中间掉下来?”

“我原来是一所中学的校长,当校长之前是高中物理老师,电学、力学都教过,我估计了吊灯的重量,也看过电线的材质,计算出坠落时间,割开电线,这对于我来说不难。”

端木和逐仑点点头:“那么,那把刀呢?”

“我去打扫卫生之前,一直在医务室帮忙,趁医生不注意,我拿了一把手术刀。”

“什么时间拿的?”逐仑问。

“我去打扫卫生之前。”

“你确定?”

“嗯。”庄文怡犹豫了一下回答。

“你为什么偷手术刀?”

“是用来割电线的,然后就一直带在身上。怕管教发现,不敢放在监室。”

“那既然吊灯已经如你所愿掉了下来,为什么你还要捅柯萍一刀呢?”

“我没想到吊灯落下后会断电,房间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所以也不知道柯萍怎么样了,我就捅了她一刀,以防万一。”

“你就这么恨她?”逐仑问。

“是的,我非常恨她,我本来和大家处得很好,可是柯萍来了之后就不太平了,她为了报复秀桃,把我女儿的照片藏了起来。那是女儿给我留下的唯一一点东西了。我不允许有人践踏它!你们应该看过我的档案,知道我为什么进来,我对不起女儿,我欠她太多了!女儿走了,我还能为她做些什么?连一张照片柯萍都不放过,我恨她!”庄文怡咬了咬嘴唇。

“说说吧,你什么时候去捅了柯萍一刀?”

“断电之后,我就直接走到柯萍身后捅了一刀。”

“庄文怡,据我所知,你因为刚入狱的一段日子哭得太厉害,得了白内障,也就是夜盲症,断电之后,你确定自己能看清柯萍的位置吗?”

“我摸索着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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