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音走到镜子前,端详自己的脸。
皮肤白皙但有光泽,唇色红润,乌发黑亮,不带一丝病容。
真好!
她不仅又有了健康的身体,还能改变很多的事情。
这一世,她一定要护好母亲、外祖父和魏舅舅,以及——她的手慢慢贴上现在还很平坦的小腹,暗暗下定了决心:这个孩子她也要留下!
就算不是陆承舆的又怎样?
和离后,她自己又不是不能养!
“二少夫人。”门边上的帘子被小丫鬟撩起,老夫人身边的含烟规规矩矩站在那里,语调平淡,“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唔。”林姝音懒懒应了一声,示意春燕送她出去。
“这个时候叫你过去总没有好事!”
阿满嘴上抱怨着,手上却没有停下来,立马拿出了一套符合上京审美的素淡衣裙。
林姝音微不可察地皱了眉,“不要这件,换一件。”
阿满不解地看她一眼,又接连拿出两套类似的,不是月白、荼白就是鸭卵青,清清淡淡的寡妇风。
这倒真不是她在诅咒陆承舆,而是上京的贵女们就流行这样的,不仅喜爱穿浅淡的素色,还追求极致的单薄纤细,以弱不胜衣为美;五官也更偏好平淡如水,清新淡雅的。
林姝音对此不太感冒,重活一世,她要穿自己想穿的!什么上京潮流、世家贵女气质她通通都不在乎。
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最后挑挑拣拣好不容易从箱笼里选了条不那么素的玫瑰妆花留仙裙。
“我要做几件亮一点的衣裙,越张扬越好!”她指着那一堆白白青青的衣服,有些嫌弃,“这些等我真成了寡妇再穿。”
阿满:……
慢悠悠穿戴妥当,林姝音带着春燕和阿满去了老夫人所在的惠宁堂。
她到的时候,各房的人都已经在了。她的婆母二夫人周氏坐得板正,朝她严厉地瞥来一眼。
林姝音轻飘飘地道了歉、问了安,就找了个椅子坐下,全然不顾周围人惊诧讶异的视线。
上一世,她勤恳谦和,又是出钱又是出力,掏心掏肺的对这些人好,也没换来他们一句好话,甚至在自己生病后就立马翻脸不认人。
哼!一群白眼狼!
“拓哥儿媳妇。”大夫人朱氏缓缓开口,脸上还带着点笑意,“现在天气暖和了,上京各家都在摆宴。我们家也商量着办一个赏花宴。你嫁进来也有三年了,不如这次就你来练练手?”
林姝音在心里冷笑,什么练手?还不是公中的预算不够,想让她这个冤大头出钱贴补?
“大伯母。”她拿着帕子装模作样的抹抹眼角,“夫君刚刚发生那样的丑事,我可没有心情办宴。”
这话一出,厅里立刻就安静了,都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这事。
周氏沉了脸,“你居然还有脸说?还不是你管不好自己的丫鬟,有丑事也是你自己造成的!”
林姝音不说话,装着委屈地低下头,心里盘算着找个什么借口走人。
大房的陆琴扯了扯母亲朱氏的袖子,眼神有些急切。
朱氏咳嗽了一声,又堆着笑脸说道:“哎哟,心情不好那就更应该出门散散心。我听说宁华郡主要在别院举办探春宴,你到时就带着两个妹妹一起去玩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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