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晃荡到台球社,瑞斌和孙中科都在这玩儿,趴在窗台上招呼他俩。

“铁军,玉刚,来打几盘来。”

“我可不玩儿,我得回家呢。”王玉刚摇了摇头。他从来不在下面玩,都是回山上在他家附近玩耍,玩耍的小伙伴也都是山上的。

“铁军儿,听说你考球有一套,来咱俩比量比量呗?”孙中科冲张铁军约战。

“我不行,打不过你。”张铁军摇摇头,对瑞斌说:“我这段时间家里有事儿,也没什么时间玩儿,过一阵儿吧,等把这阵儿忙完。”

“忙活啥呀?”

“收拾房子,我妈又没时间。”

“用我帮忙不?”

“不用,找的人干。”

“那行,有事儿就吱声啊,招呼一声我就过去。”

孙中科问:“你家收拾什么房子?”

“收拾住的房子呗,问这废话。”张铁军看了孙中科一眼,和王玉刚一起走了。

这边街角的台球厅大门上又换了一张纸,已经从出兑换成了招租。估计还是够呛。这家也是倒了血霉了。

俱乐部东南角上的小商店正在改造,不少人里外的忙活拆东西搬东西,窗子也拆掉了,把原来的大窗户改成了对外的门。

“这是要干什么?”王玉刚往里看了看。

“估计是开饭店。”张铁军扫了一眼。

他不是估计,这里就是要开饭店了,还是私人干的。这地方开业以后就成了选厂片最牛逼的饭店,专门挣厂办各科室的钱。

这房子是八零年盖俱乐部配套的职工商店,是当年唯一能买到散装啤酒的地方,里面有两百多平,分了好几个隔间,用来开饭店正合适。

老板叫孙红保,不过,他开这个饭店并没有挣到多少钱,人脉到是结交了不少,后来他发财是九三年替人扛罪。

进去蹲了三年,出来就成了百万富翁,相当嚣张,聚拢了一些混混成了山上山下的名人。

上辈子那件事儿或多或少的和张铁军还有一些关系,不过现在肯定是不可能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如期发生,张铁军到是有点拭目以待。

在市场路口,张铁军和王玉刚分开,他去了老妈的店里。

“怎么回来这么晚呢?”张妈看见儿子打量了几眼。

“睡晚了,一起来就八点了。我还能干什么?”

“谁知道你能干什么?”张妈看了看张铁军:“你陶姨说你又是锁房间又是砸锁头的,你是打算干什么?在厂里安家呀?”

“什么玩艺儿啊?锁房间那事儿不是和你说过了吗?这边收拾房子我就打算在那住几天,不得把车骑过去呀?昨晚就砸开个屋准备放车用。”

“住到那去能得劲儿?啥啥也没有的。”

“对付几天呗,去大宿舍就住几天也申请不下来。反正我骑车也方便。”

“不管你。”张妈弄明白了就不搭理张铁军了:“货什么时候弄过来?都没什么卖的了。”

张铁军往屋里看了看:“要不,你趁这机会歇几天?歇俩月行不?”

“不行,还歇俩月,亏你想得出来。我就天天闲着在家和你姥两个相面呗?卖衣服又不累,以后不用我去上货了就挺好。”

“咱家不是正好收拾房子嘛,你不打算盯着?”

“那有什么可盯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了?”

“没有。”张铁军一本正经的摇摇头:“家里家外就这些事儿,我能有什么瞒着你的?我瞒得住吗?”

张妈怀疑的看了看张铁军:“反正我感觉你不太对劲儿,没憋好屁。要是有什么事儿你等我知道的,看我打不打死你。”

张铁军撇了撇嘴:“我一天这头倒着班,然后到处琢磨着往家划拉钱,结果你就天天合计着怎么打死我是不?你就说我伤不伤心?”

张妈就笑起来,到张铁军脸上捏了捏:“快去吃饭吧,把饭盒送回去。今天打算去哪挣钱?”

“去沈阳,办大事。”

张铁军叹了口气:“妈你说我是不是就是这折腾命?我感觉我现在怎么哪哪都不对劲儿呢?这一天天也没个闲着时候了。”

“想做事哪有那么容易的?你这还都是刚开始,等以后稳当了就行了呗,你又不背不用扛的,就是来回坐坐车,挺大小伙子这就受不了啦?”

“那到不是,就是感觉和我想的不一样,心里不爽。”

“等钱挣到手了就爽了,赶紧去吧,都八点半了。”张妈在张铁军头上捋了两把:“晚上尽量早点回来,夜班也得把饭盒带着。”

张铁军答应了一声,进店里看了一圈儿,出来回家,算计着给老妈配些什么货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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