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航大人忽然要点大灯去那船头船尾的,指了冯老冒与廖鹏说:就是现在俺的东家说:巡杭大人此处又做困兽潭,有强人出没可是点不得巡杭的大灯哩,巡航大人不听说是他一个这大的上面官,哪里敢抢着他来?

小的初次见巡航这大的官,想着后面要去他下面谋事做,就多了句嘴,奉承依随了巡航大人,小的说道:巡航大人说的是,巡航大人出来是上面派来的,有浩然正气护身,哪里能像老鼠一般躲藏,应是那强盗怕我们才是。

后面那强梁要王巡航交出银子出来,王巡航抵死不从,小的吓的缩再一旁去,那强梁把几大箱个皮箱翻开,里面都是金银珠宝,俺吓的不轻,说他们随从衣服裤儿里藏有银票,又再那随从身上收出怕是有十几万俩的银票。

巡航大人道:大胆,你们可知我是谁?没看见穿头船尾两个大大的巡航灯笼?回去定叫人踏平你们,定是这些话让那强梁起了杀心了,先是把巡航大人的头发铉了下来,翻箱倒柜的,小的当时被吓的傻,只知他们收到了一个册子。

不曾想那强梁里也有识字之人,把那册子翻开,小的只听有人大声读那上边的字听的真切说是:二十年来治理华阳不欺物,人不愤,民风淳善,剿匪有方!

问巡航大人受了刘知多少的财物?那强梁越说越怒,说甚是分不分,今日走不出这华阳了,一刀就把巡航大人结果了,又说放虎不能归山,把那两个随从也解决了。

冯老冒听了气的铛铛响,心里自言自语骂到:这王巡航怪不得死,把那六枝写成那般,不怪人听了不气,与廖鹏道:回大人,巡航大人怕就是写着刘知县写拐了,那翠云山上的人都是被人逼的无路了才如此的,中间被刘知县作践的也是一大把,哪里有不忿的?

廖鹏问单索绥道:这巡航大人车船上真有如此多的金银?单索绥道:回大人的话,如是一句虚言,让小人登时七窍身亡。

廖鹏知那王斌善不是善类,不曾想贪的如此多的钱财,让着狗官死了也是应该的,只是那册子定是皇帝的巡回册子,考核个个知县的绩政的,想必那玉珽也叫那伙子人拿去了。

廖鹏道:本官已近请明了,只是你单索绥却不知那王巡航带你去京里何意不成?刚说的赵黄爷家的可是当今四品通政的爹不成,那是他大儿只是一个翰林又是在京里的,家里有那门口是大罪,他这是叫你去京里伏罪的。

哄骗你去京里供出主谋罢了,和刘知县一道来的,定是刘主席发现这赵家思绪门客的,你不是再你船上失命,就是在那京中的牢笼中失命,说的单索绥一身的冷汗,暗里庆信自己捡了条命。

廖鹏又问单索绥道:你也在船内,怎的不杀你?单索绥道:他们说小的是软蛋,留俺一命,如是泄露出去即刻取小的的命罢了,廖鹏道:你这厮,三番五次的拱火王巡航倒是可气,见你实话实说,那王巡航又不是个好的饶恕你罢。

又与单索绥交代,你即是个秀才出生,现在做了这行也是没法子的,谁个不是天意弄人?哪里能事事如意,你守好你自己,改了以前的毛病罢,你这面相与那官场无缘,任你失命挨饿也是边儿也沾不到的,以后好好的做你的营生,不可再生那不良的心。

单索绥听了如梦方醒说道:谢大人教诲,小的早已没那夤缘攀附的心了,做个水手挺好。

廖鹏道:你们可知你们这告状告错人了知道吗?如是你们说的属实,这刘知曾经派人去泊走了那困兽潭的大船,说是一个叫做刁赖狗的人,与了那人二百俩银子,这刁赖狗把船转卖给了这谟三?

还是这刁赖狗隐了名姓说是自己叫谟三?冯老冒道:那这可怎的办?如是以前的刘知县这种官这事保证咱不告,今日是大人您,望大人明断与咱几人做主,说着,狗儿,牛鼻子,单索绥都与廖鹏磕头起来。

廖鹏笑道:此事简单,就是他是个黄口百喙之人也难有说辞,监里有刘知县在,这刘知县以前的师爷皆再,害怕他跑不成?

冯老冒喜道:大人英明,小的们定能要回自己的船,拨了签传了票叫了几个当值的去阜头上捉拿刁赖狗,问说:船家是谁?刁赖狗远远的听见声儿敢来,那差人道:你是谟三?刁赖狗道:是哩,进仓里喝口茶水先,这平日我是守法的良民,不知犯了甚事?劳动两位差哥儿?

差人道:你犯事没犯事衙门里面与大人说去,咱两在此不敢耽搁,快些随咱走吧,过了时辰拿不住人,吃罪的就是我俩个了,这同样的差人,到了刘知县手上就是吃,喝,拿,要!

到了廖鹏手上就是这般的王法森森,可见这上面的人是甚货,下边的人捡那样子乱学罢了,因着廖鹏又是刚来,见识了王法的人,把刘知县都下入监里,那些差人哪里敢放半个屁?

刁赖狗道:与你们去也成,只是咱这身不成体面,回去仓内换一身好衣裳在与差哥去不成?说着与那差哥一人两百个钱,那差哥倒是也不拒,说了道:我俩在此等着你,你快去快回罢!

刁赖狗道谢,回去仓里换了一身明净的绸衣齐身袍,一双崭新的猪嘴拱靴,戴了头兜子,外面有戴了一顶四方帽,穿的周周正正的,心里想到这船的事情发了,做个员外的样子,让那官儿看,也是买的起这船的主儿,不是哪里打抢过来的,妄想骗过廖鹏,来个抵死不认账!

换好衣服出来与差人拱手,那差人因受了他两百个钱,也说起好话来了,说是:与前一身衣裳别是不同,看着像个员外爷,刁赖狗道:这大爷找小的有甚事情?两位爷可知?

差人道:这个咱哥儿俩就知不道了,员外爷就走吧,看着大人的面色倒是不气,料定不是甚大事,您就放老鼻子心哩。

去了堂上与廖鹏下跪磕头,见几个人也跪在一旁,虽是有过一面之缘,终究是记不得的。

廖鹏问刁赖狗道:你叫甚名字啊?

刁赖狗答:回大人小的姓谟,排行老三,所以叫着谟三!

廖鹏问:你是做甚营生的?

刁赖狗答:回大人,小的家世代为船商,如今家父把那大船与了我了,现在这南北之地往来方便客商们。

廖鹏问:即是世代船商,为何旁的这几人告你拐了人家的船?从实招来!

刁赖狗道:这话大人从何说起,这船是我世代之物,那大的一艘船如何拐去?听过打劫财产的,却是没听过打劫这大的船的。

廖鹏问:看你衣着盛丰,为何不说实话,本等不是甚大事,把船还与别人就是了,为何狡辩?

刁赖狗得了刘知县二百两银子,又白得了这船,做的是无本的营生,这几年这船又与他赚的不少的银子,哪里肯说给就给,定要讨一顿皮肉之苦才肯罢休。

刁赖狗道:大人这凡事要讲良心,断案要讲证据,怎的先做了告状之人,大人就先相信他们不成?那明日我状告这群人诬赖我拐船,大人是否可又相信与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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