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宋时昀这样处理,显然是给林越一个台阶,卖宰相府一个人情。同样是世家公子,两相对比,众人对永乐侯府的家教又高看一眼。
“公子是个明事理的,您这个嫡亲表哥都开了口,那我们就依着您!”沈慕青从马车上下来,恶狠狠的瞪了林越一眼,而后向宋时昀作揖,“多谢公子,是我们无能,眼见着公主受辱却无可奈何。要不是公主交代不可惹事生非,我们这些人就是拼了命也得给公主一个交代。”
“这是怎么了?围了这么多人!”夜霁白从里面出来,见着这场面着实有点懵。
见他出来,沈慕青忙把他拉到林越面前:“刚好你来了,这个人说你跟花魁魅语不清不楚,还说在你心里公主比不上那位!今日不说清楚,不仅坏了你的名声,更是让公主颜面扫地。”
夜霁白理清了情况,扫了一眼伤口还在冒血的林越,非常善解人意地关心:“这是哪家的公子,伤成这样也不见下人给带回去疗伤。阿青啊,你医术精湛替他看看,别到时候死了还怪罪到公主府头上!”
“也是,我们公主清清白白,不能无故背个人命。”
沈慕青刚想上前那林越就连滚带爬挤出人群,没办法,无人可治,他把玩着手里的药瓶十分可惜地收起来。
碍眼的人走了,夜霁白朝众人拱手,声音依旧清冷:“今日立冬,公主重礼,特命我回来拜谢恩师,绝无他意!”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
见正主都出来解释,旁人也不好再说什么,有人带头,大家都纷纷离开。
夜霁白刚想上马车就被宋时昀叫住,因为不清楚对方身份,他也不敢怠慢,好脾气地问:“公子还有何事?”
“请转告容曦公主,永乐侯府随时恭候。”宋时昀说完,看着他温和一笑,就带着妹妹离开了。
夜霁白愣在马车旁很久,总觉得他的声音很耳熟。
“阿夜,你愣着干什么,快上来!”沈慕青见他许久没有动静,便趴在窗口叫他,“再不走我们就追不上公主啦!”
马车里,夜霁白一直在回忆自己听过的声音,但没有一个能和宋时昀的声音完全对上。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阿青,你可认得刚才那个人?他让我转告公主,永乐侯府随时恭候。”
沈慕青咬了一口糕点,又拿了一块给夜霁白,满不在乎的说:“放心,他说永乐侯府大公子,公主的嫡亲表哥,说这话很正常啊!没必要草木皆兵!”
“可我总觉得他的声音很耳熟,但我没见过他。”
“你经常登台演奏,听过他的声音很正常吗?那么多人怎么可能都记住?”沈慕青做到他身边,手指搭上他的脉,没多久就拧眉看着他:“你现在什么都不许想!闭眼,睡觉!也不知道你天天都在想什么,居然能心脾两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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