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时眼里带着红意,继续说道:“萱萱,你了解过你身边的这个人吗?我的好哥哥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他还没有死心,说着挑拨的话。

但宁萱早已不是之前的样子。

她反握住纪宴殊的手,“我只需要知道他对我好就行了。”

纪宴殊本来加深的眸色渐渐平复。

他淡淡开口:“你的病越来越狠了。”

病?什么病?

宋清时死死地盯着他,“你才有病!”

纪宴殊将一份报告扔在他的面前。

看清楚最后的诊断证明,宋清时额头的青筋爆出,浑身发抖。

他似乎疯了,大声嘶吼:“我没有病!有病的是你们!”

他头痛欲裂,剧烈颤抖。

宁萱的余光看到报告上的“双重人格”四个字,唇瓣发白。

所以,有一个宋清时是真的真心实意对她好的是吗?

她盯着纪宴殊,纪宴殊捂住她的耳朵,拉着她就要离开。

趴在桌子上的宋清时忽地大笑起来。

“杂种!贱人!你们该死!你个废物!”

宁萱听到他的声音,小脸都白了几分。

片刻后,那人又没有了动静。

宁萱站在原地。

她听到了身后的一小句轻喃:“对不起。”

宁萱没有说话,纪宴殊瞧见她的反应,捏了捏她的手心,“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另一个人格的诞生与宋清时心中的邪念分不开。

主人格的他温和懦弱,他渴望强大,摆脱束缚,由此,另一个“宋清时”出现了。

伤害已经发生,他必须负责。

刑法中规定,精神病人不具备担负刑事的责任。

宋清时被送到了独属于他自己一人的精神病院。

这里空荡,毫无生气。

没有任何的娱乐设施,只有白色的天花板和简单的一张床。

他看不到风,也看不到光。

每天被人监视着。

纪宴殊曾经想过,利用权力让他彻底“消失”。

但宁萱还是心软了一分,毕竟他曾经是真的对自己好过。

有时候,生或许比死还要难受。

半个月后。

宋清时的眸中无光,呆滞的像个没有灵魂的人。

他穿着病号服。

他回忆起自己的一生。

幼时,父亲母亲感情不和,整日争吵。

他每天都会听到东西摔烂的声音。

小小的他蹲在墙角,身体害怕的发抖。

父亲走后,母亲抱住他哭诉父亲的绝情。

母亲总说:“清时,你一定要争气,我只有你了。”

他重重地点头,他想给母亲依靠的臂膀。

可是,后来,母亲每天疑神疑鬼,在抓到父亲出轨的证据后,又开始了大喊大骂的生活。

有时,甚至将气洒在小宋清时身上。

不让他吃饭,饿着他整整几天,甚至拿鞭子鞭打他。

考试的成绩出来后但凡不是第一就是被打,被骂。

他不怨母亲的。

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只是控制不住自己。

而父亲这个词,在他的心里渐渐磨灭。

“清时,你要记得,整个纪家的家产都是你的。”

宋清时郑重的点头。

直到那天,父亲带回来了一个比他大的哥哥。

他也想过,要和哥哥好好相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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