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伤幸而没伤到筋骨,但失血过多,您为何不包扎啊?”医生拿出绷带。

“来的再快些,兴许都受不了伤。”魏笙摊开手掌,裂开的血肉杂乱的粘连在一起,伤口周围,血痂凝固。

“师座也是担心您,毕竟您也是师座身边的一把手,您的健康,就是师座的安全。”医生表情有些凝重。

“自然。”

医生翻看着手掌“有些地方,还要重新挑开。”手术剪游走在魏笙的手心中,将结痂的地方一个个重新揭开,露出新的血肉。

掌心连心,魏笙忍着痛,一声不吭。

“当初师座选您,就是看中了您手掌的生命线,如今一伤,倒是更长了。”医生打趣道,想要散发一些注意力。

“精忠报国,命再长,也要国运昌才行。”魏笙收回手,将医生送出门。

尹栀莲透过窗帘,看着院中的景象,有些恍惚。

这是母亲的寝室,开窗,有月光洒落,夜莺低吟,有栀子花开,花香扑鼻,从前这般静的夜,他都会趁着父母亲睡着,在房中偷练彩泥着装。

有几次把脸画烂了,不敢见人,就说是坏了肚子,过敏了,偷偷到母亲房中,偷抹雪花膏。

他不对任何过敏的,只得说偷喝了父亲的酒,酒精过敏了。

他没尝过酒是什么味道,就被禁酒了。

父亲因此也把他的宝贝酒藏到地窖里,喝的少之又少。

地窖,在房后左侧门走三步,回回捉人游戏,他都赢,那些小厮一个都找不着他。

尹栀莲瞧着人走了,偷溜出门,去了酒窖。

魏笙送完人,命令士兵有事也不得烦扰,手上缠着好几层绷带还是带上了手套。

回到屋内,空无一人,枪,明晃晃的放在桌上。

“莲官?”

他走到门外,喊了一声,回答他的,依旧是空旷无声。

魏笙的面容瞬间冷了下来。

“能饮酒吗?”门口传来声响,尹栀莲在院中透着窗子说道。

月色下的他,当真如他身旁的栀子花一般青如玉翡,明媚动人。

“多亏你,屋中的具饰都未变,我爹的冰裂纹茶具也还在,以茶呈酒,感谢你。”尹栀莲举起茶杯,想一饮而尽。

魏笙瞧着尹栀莲,神情似有些不太对,顾家的事,他吩咐过那小厮不必说…

“我代你喝。”魏笙夺过茶杯,神情凝重的看着这杯茶。

“父亲酿藏了许久,你若不喝便给我。”尹栀莲盯着魏笙,他在犹豫。

“即是珍藏佳肴,便更不忍心贪酌。”魏笙将酒撒成一行到地上。

“你。”尹栀莲抿唇“难不成…”

“这第一杯,是我敬顾老爷的,他老人家没喝,我怎敢僭越。”魏笙眼睛看向尹栀莲,他的眼中,是没有防备的温柔,所有的戾气,都在目光交汇间烟消云散。

“我爹,从不喜名利应酬。”尹栀莲又拿起一个茶杯,将酒在茶杯中滚了一圈,一饮而尽,又摘下一片花叶擦了擦杯沿,倒入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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