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属于南方地区,这里水道交通并不发达,多是山岭地域,又称岭南,越国有一地方叫泷右郡,有大一户人家姓曹,曹家四代人,已在这生活了百年。
曹家的当家人叫曹天生,在经营着染坊以及酒馆,还有十几处房屋出租给其他商贩做买卖,靠着一些家底,这些年,曹家是越来越富。
曹天生有三个孩子。
长子曹子恒,青年人十分英俊潇洒,颇有君子风度,博览群书,是泷右郡有名的才子。
次女曹子雪,有些拳脚功夫,大姑娘家习武可不多见,当然可不是那种膀大腰粗的壮硕女子,听闻是还是少有的美女。
幼子曹子规,论才华,不如他哥哥才高八斗,论武功,也不如其姐,名声也不响亮,外人见了他,都会夸其年少老成,人很机灵。
清晨,红日从东边最高山头升起。
曹宅一处房内,一名中年女子正给中年男人倒一杯热腾的茶,岁月在她脸上留下淡淡的皱纹,她很慈祥,她正看着案几身穿员外服两鬓泛白的中年男人,似乎在等男子的回应。
这是一对夫妻。
中年男子正是曹天生,却没去看她,而是看着案几,随即拿起笔,墨水落在账本上,这才满意的放下笔,呷了一口茶,开口道:“子桓和子雪他们两个都试过了,可以让子规试一试,若是没有机缘,我倒是给他准备了一些银子,日后学做买卖。”
他说得很随意,眼睛都未曾离开账本,似乎并不关心他所说的事。
“瞧你这话说的,听说二丫头说,前两日她在覃元湖,看见老大和纪家姑娘卿卿我我...”
曹母念叨着。
曹天生听完,整理了一下袖子,站起来,无奈摇头道:“她跑去覃元湖干嘛,八成又去练功,性格刚烈,又爱舞刀弄棒,成何体统,将来谁还敢娶她。”
提到曹子雪,中年男人却一脸无奈。
话音刚落,门外起了敲门声,一精瘦仆人一脸大事不好的样子,进门便讲了几句。
曹天生面不改色,不知其在打何主意,开口道:
“将郭校尉请到大堂,我一会儿就来。”
原来昨夜,曹子规不知从何处整了一匹烈马,此马全身赤红,身高体强,十分罕见,乃马中极品,放在酒馆后院,托店小哥看管。
正巧,几位公子哥在店内喝酒,随后几人喝得伶仃大醉,其中一位去上茅厕,走三步退两步摇晃中,急冲冲上完茅厕,出来便眼前一亮,他看到曹子雪。
这公子哥叫郭昭兴,自然是有来头,屯骑校尉郭大路的儿子,他爹善骑,手下还有一支骁勇的骑兵,父尚且如此,做儿子的也不差。
郭昭兴便对着曹子雪说了些什么,随后二人在后院打了起来,那汉子光挨打不还手,随后二人停止打斗,郭昭兴说了些什么,随后趔趄几步一头扎进茅坑。
公鸭嗓般的尖叫声,响彻内店,店内的食客调侃杀猪竟如此生猛,楼上的几名公子哥一听声音是郭照兴,指定是出啥事了,纷纷跑下来。
只见曹子雪拉着他的腿,否则整个人都要掉进坑里,他面朝坑内,一脸都是秽物,其他几名公子哥差点吐了出来。
郭昭兴虽说是自幼习武,身强体壮,吃了几下拳脚,倒也无碍。
......
此时门外走进一名少年,年龄约莫十五六岁,模样清秀,却有几分灵气,此时正一脸慵懒,一副还未睡醒的样子。
少年人还在房中睡觉,便被仆人小哥叫醒,听闻二姐把人打了,人家老爹找上门了,先是一惊,后来听到是郭昭兴,这心中悬着的大石头便放下。
这少年自然是曹子规,来到书房,打趣道:
“爹,娘,一大早的,是二姐是和人私奔,还是大哥中了探花。”
“你姐把郭大路的公子打进茅坑了,岂不让人家丢了面子,现在人家正上门来。”曹天生颇为恼怒。
曹子规闻言,正色道:“此事我倒知晓一二,那郭昭兴对咱二姐颇有那啥意思,听说二姐也喜欢马,于是便送了一匹好马,让我代送给二姐,于是昨日回来,我便回来告知二姐,酒馆后有一匹马,随后二姐前去,却不知如何和郭昭兴打了起来。”
曹天生脸上有些郁闷,心中却惊喜万分,自然怕是姑娘家没人要,如今有个臭小子喜欢,这便是好事。
“哦,原来如此,不过打了便打了,可传出去,咱家姑娘如此暴躁,名声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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