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一掌击出,打在她小腹之上。

香儿登时没了气息。

徐飞一撩袍服,飞起一脚,将她尸身踢入池中。

“皇兄,你训练杀手的水平,实在不怎么样。”

此时,徐飞已经将训练暗卫之事,在脑海中筹谋。

他训练的,定要是精英之精英。

他转身回到将士身边,在池中,清洗了双手,准备为重伤兵针医病。

徐飞亲自以神医金针,为他们施针。

一排三十多伤兵,脱掉全身衣裤,坐在汤泉边。

他们伤势较重,皆是筋脉损伤,中枢不通,故此腰腿行动迟缓。

徐飞站在离他们三尺之外,小元端着一只木盘,盘中排着五百枚金针。

徐飞意念微动,右手拈起几枚金针,刷地甩出去。

一名老兵身上腿上要穴,皆被刺上金针。

接着一排伤兵,都是如此,他们正襟端坐,不敢乱动。

其他老兵看着,不住嬉笑,逗弄他们。

不过半炷香的功夫,这些伤兵身上,金针跳起。

只觉全身热气升腾,各个大汗淋漓。

自觉体内气血运行通畅,说不出的自在。

徐飞双手一挥,那数百枚金针,齐齐吸到他小元托盘之中。

众将士哪曾见过如此神乎其技,看的惊叹不已,拍掌称妙。

几个腿部麻木的伤兵,竟然行动如初,健步如飞。

双臂无力的伤兵,也能抡得起三十斤重大刀。

这些伤兵原以为自己康复无望,自此后恐怕终身残废。

如今见自己竟然恢复如此迅速,仿若年少入伍之时。

各个激动不已,热泪盈眶,跪在地上砰砰磕头,高声称颂殿下是圣人转世。

一些轻伤老兵,看着欣羡不已。

争前恐后,希望徐飞给自己也扎上几针。

小元被逗得直笑。

“殿下,还有争着被扎针的。”

徐飞道:“他们不是想要扎针,他们是想要一个更健康强壮的自己。”

看着他们神采奕奕的模样,徐飞却高兴不起来。

自己纵然神勇无敌,以一挡万,又能怎样。

而且仅仅五百人,若是面对西岐骑兵铁马,对方即便仅是五千兵马,也将是一场苦战。

这些老兵,将是他最为嫡系的亲兵。

他一个都不舍得损伤。

“看来,要为他们寻一位高手当师父。”

徐飞双眼微眯,是因为日头太烈,而并非胸有成竹。

他知道,以自己一人之力,治理寒州这一片荒凉,的确是不可能之事。

擢选贤能,实是当务之急。

他心中猛然一动,想起来远在京城的皇帝,自己的老爹。

曾经认为他狠厉残忍,昏聩无能。

外不能抵抗四方强敌,内不能重用贤臣。

亦不能善待百姓。

大楚境内山匪横行,百姓流离失所,生活无以为继。

但此时此刻,他对这位孤独的君王,竟然多了几分理解。

此时此刻,他倒有几分羡慕那些单纯的将士。

他们只在意今日是否有酒,并不关心明日是死是活。

他们是真的“活在当下”啊。

只是作为一个穿越者,一个拥有皇家身份的贵胄,他决不能放弃生命。

更不能放弃他们。

他有这个责任。

将士们在池中欢声笑语传到小将军凌潇耳中,格外刺耳。

他同陈诚已寻到一处僻静小池,宽衣下水。

细嫩的皮肤,立时烫红。

但,一阵刺痛之后,这水仿若母亲的双手。

在轻轻抚摸婴儿的身体。

细滑、温柔。

他周身笼罩在一股浓浓的温暖里。

无比舒畅。

“娘……”

这位英俊的小将军,眼中一片水雾氤氲。

御书房。

一位黑衣侍卫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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