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跟江褐之间,原本是两条平行线,根本不会有交集。

可有一天,江褐家的侄儿江小涛跟人打架,说是对方骂他是叛徒的后代,没有资格读书,那江小涛平时最痛恨被人这样说他,一言不合就动手了。

对方是个矮小个孩子,江小涛虽然瘦,但个子却高,力气也大,几下竟然把对方给打伤了。

刚好江小涛又在原身的班上,她不得不出面解决这个事情。

对方家长闹上学校,说江家祖上是叛徒这个就是事实,既然是事实,就要允许别人说,自己儿子没有错,要求江小涛给他儿子道歉。

原身那时候正巧刚好女主吵架,心情极差,便让江小涛叫家长第二天来学校一趟。

第二天,来的人却不是江小涛的爸爸,而是他的叔叔江褐。

原身到村里不久,不知道江小涛家的情况,当场就发了脾气,说江家既然知道自己成分不好,就该低调点做人做事,孩子的教育竟然不重视,连到学校这种事情都要假手旁人。

江褐当时说他们是事出有因。

这话一说出来,就被原身怼了一顿。

原身把江褐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之后再让江褐去跟那个学生家长道歉,事情就此平息。

自那时候起,原身就立马被很多人当成了自己人,一起针对江褐,自此,而已就传出原身讨厌江褐的事情。

那件事,廖小红也觉得原身做得不对,想要跟原身辩解几句,都被原身给怼回去了。

慕阮阮觉得,这种不分青红皂白,拿别人家庭成分问题说事的事情,先不说原身讨厌不讨厌江褐,该是江褐讨厌她才对吧。

任谁在这种事情上被对方这么肆无忌惮刺激,也不会有好脸色,江褐当时没有动手都算是给她面子了。

难怪那晚上,慕阮阮觉得江褐看到她时的眼神想刀人。

她一时也没有想到有这茬,如今这梁子,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解了,更何况自己还不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有点棘手啊。

慕阮阮想要跟廖小红解释,又被系统警告,她还尝试写在本子上,发现也做不到。

而这事,又没法用动作解释清楚。

无法,只能先认了。

关于捉奸那件事情,廖小红迟早也会知道,尽管村长打招呼不准他们到处乱说,事情却还是传出来了。

版本很多,有的说李大柱和江褐有私仇,因为上年包工的事情,江褐占了李大柱的名额,俩人因此不对付。

上半年,下水村有个插秧的活承包给上水村,一共十亩水田,700个工分。

上水村去了五个人,干了八天,这可比在村里上工强多了。

李大柱原是那五个人中的一个,江褐不在名单内。到了去的那天,李大柱的名字竟被换成了江褐。

李大柱当场就跟江褐打了一架,那次江褐竟然一改往日的隐忍,跟李大柱动了手,俩人谁不也让谁,谁也没占到便宜。

之后,李大柱找村长讨要公道。

村长说因为江褐家庭困难,村委会临时让他去,原本这种事情,江褐根本没有资格,听说是村里一位老人将自己家的名单点名让给了江褐。

而那人是谁,村长不肯说。

至于为什么被替换的是他而不是别人,村长又说,名额是抽签决定的,只能怪他自己运气不好。

抽签确实是他自己亲手抽的,抽中了又不服气,闹了好几天,他不敢跟村长叫板,就一直找江褐的麻烦。

早上的事情,定然又是他寻江褐的不是。

这场闹剧闹得沸沸扬扬,众说纷纭。

王月娥说自己刚好在那天清早见到慕知青,她抓了只野兔,又采了些草药,明明就在山里,怎么可能同时又出现在江褐的屋里。

谣言不攻自破。

但也有人说,无风不起浪,慕知青人长得漂亮,又是教师,江褐家庭如此困难,要攀附上慕知青,那可不就是癞蛤蟆吃上了天鹅肉了。

到后来,不知哪个人弱弱说了一句,江褐虽然穷成分不好,但是人长得还算标致,收拾打扮下,也算得上十里八乡里顶好看的男子。

慕知青喜欢赵金钰的事情,极少有人知道。

要不,村里人就不会把她跟江褐扯到一起,说她是知识分子,没有那么物质,从前讨厌江褐,不代表就会一直讨厌,说不定看上了他的那张脸也说不准。

大家又纷纷觉得有道理。

只有李大柱黑着脸不说话。

直到有一天,从上水小学传来准确消息,说慕知青不可能喜欢江褐,这个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传这消息的人,是慕知青的好朋友,当年一同下乡来的女老师廖小红,她的话谁能不信呢。

当老师的人,那工作作风一等一的严谨,绝不会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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