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呜......”
慕阮阮被吓了一跳猛的,足足哭了一个小时了,眼睛肿的像核桃。
本来以为那是只“蜘蛛网”,可后来被人捡起来一看,竟是一只小布袋,里面有几张粮票和肉票,还有5五块多钱。
这个布袋,她有些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个布的手感和颜色,不就是那天晚上,江褐穿的那件衣服吗?
那件衣服被她粗鲁地撕破了,定是穿不了了。
而且这针脚,一看就是江褐的,她见过他缝补的东西。
家里没个女人,在村里又是这么尴尬地境地,更不可能会有人帮他们缝补衣服,可不得自己缝了。
做什么事都是孰能生巧,上次无意经过他家门口,见到他在窗下熟练缝补衣裳的动作,也很是惊奇了好一阵。
只是他干嘛给自己送钱?
还选在这个节骨眼上,刚好她才给他送过东西。
“要说补偿,那也该是我补偿你才是。”这是那晚她去给他送东西时,他说过的话。
这就搞笑了,她没钱付账,为了补偿他给他送东西。
而他也觉得该补偿对方的人是自己,又给她送钱,算来算去,拿点东西换这么多票和钱,慕阮阮还赚了。
这算什么事嘛,超出慕阮阮的认知了。
哪有给钱还不要的。
他穷成这样,还给他送钱,到底脑子在想些什么。
可他越是这样,慕阮阮就越觉得他这个人实在,心地好,淳朴,不管是在她那个世界还是在这里,这般淳朴的人都不好找。
不能凉了好人的心啊,慕阮阮觉得自己有义务保护他。
其实慕阮阮也没有这么娇气,被吓一遭就哭成这样,她只是忽然有点想念爸爸妈妈了,也不知道那个世界的自己怎样了。
如果死了,爸爸妈妈该是十分伤心吧,于是便哭得不能自已。
哭声怎么都止不住,把廖小红齐鹃,还有一众男知青吓得够呛。
尽管慕阮阮断断续续解释这事跟他们没有关系,可大家还是把责任往身上揽。
“阮阮,你再哭,我也要哭了。呜呜呜~”廖小红也哭了起来。
齐鹃的眼眶红红的,本来憋着的,如今也控制不住,发出“呜呜”声。
女知青哭成一团,男知青更慌了。
但他们束手无策,没有经过女知青的允许,他们不能跨过那道木门,只能在外边干着急。
不知道是谁,来托楼下一个小姑娘给她们送来了一把糖。
五颜六色的糖纸,还挺好看,一大把小小粒,加在一起足有二三十颗。
廖小红第一个不哭了,开始吃糖,慕阮阮也哭够了,慢慢收住嘴,廖小红剥了一颗糖放她嘴里。
好甜。
三人又开始吃糖,脸上还挂着眼泪呢,这就又开始笑。
“小红,鹃,你们哭什么呀。”慕阮阮将糖抵到一边,咕哝说。
“感慨生活呗。”
小红哇啦哇啦说到自己的生活,二十好几了还没有个对象,说着说着,三人又笑了。
“鹃,你呢。”
鹃说她在愁题目不会做。
“你这个学霸还有不会做的题目。”
鹃手上一本书,竟然是高等数学。跟新世纪的书不同,薄薄的一本,灰扑扑的,封面都稀碎了。
“这书,是有些经历的。”
廖小红只读过初中,哪里会这些,翻看了几眼就去折糖纸了。
慕阮阮是研究生,她会做啊,但她没有立马就站出来说会,而是假装研究了老半天,这才艰难地做出来。
“阮阮,你好厉害啊。”
“呵呵,一般一般了。”
虽然开心玩闹了一会,又睡了一觉,但慕阮阮的眼睛看着却还是红红的,本来就可爱灵动,我见我怜,如今这模样,委屈巴巴地,让人看了越发心疼。
那男知青各个看到她这模样,都去屋里翻箱倒柜,看能不能找到点东西可以哄哄她。
她什么都没要,那些人就更心疼了,各个都拍着胸脯保证,不管今后慕阮阮有什么事情,他们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惹得她捧腹大笑,大家这才抓着后脑勺笑着散去。
下午没课,慕阮阮想到给家里的信都寄过去好几天了,想去邮局问问家里有没有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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