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有些想出言拒绝,谁知皇上却觉得这个女孩不怯场,颇有意思,便笑道:“准!”
宜修自斟自饮,默默地吃起了面前的果子,柔则的路数还是没有变,依旧是大庭广众之下跳舞勾引人,只是前世是在府上的园子里,如今是在德妃的生日上。
思虑间,柔则已然到后头换了一身粉色的舞衣回来,四爷连忙正襟危坐,意图好好欣赏。
宫中的乐师连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演奏起来,在座宾客无一不坐直了身子,好一观这位柔则大小姐的曼妙舞姿。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令人吃惊的是,柔则蹁跹起舞,口中竟还能配合着乐器歌唱起《洛神赋》来。
最妙的是,在这大冬天里,殿内的炭火虽然烧得暖和,但她身上的舞服绝算不上轻薄,即便如此,她的气息竟然稳稳当当,一丝不乱,令人叫绝。
这样的惊鸿舞宜修已经看过太多太多遍了,唯瞥见自己身边的贝勒爷和齐月宾,二人都是一脸的如痴如醉。
柔则就是有这样奇异的魅力,只要见过她的人,无论男女老少没有一个是不喜欢她的,他们两个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披罗衣之璀粲兮……”
四爷越看着,越听着,越发顾不上喝酒,他心中震动,原本以为小宜已经是人间绝色,不想和她姐姐的灵动鲜活一比,竟成了泥人木偶了。
他想,柔则才是真正令自己动心的女人,不觉又瞥了宜修一眼,她素来是贤德的,就像柔则现下唱着的《洛神赋》中的女英。
而柔则也是额娘的侄女,那她就是那娥皇,原来,自己的福晋,也只应当是她这样的女子才当得!
宜修已经懒得再看贝勒爷是什么神色了,只瞧着殿中不断回旋飞舞的水袖,柔则仿佛就是洛水神女在人间的化身,拥有人不应当有的美貌、才华和风情。
而不经意地一抬眸,对面席上坐着的乌拉那拉夫人正对自己一挑眉,神情既轻蔑又洋洋自得。
见宜修淡然一笑,乌拉那拉夫人觉得羞恼,四贝勒的眼睛分明都看直了自己女儿,宜修这个贱蹄子怎么还笑得出来?
“……申礼防以自持!”
随着最后一句落下,柔则做出最后一惊鸿跃,获得了在场所有人的欢呼。
“好!”连皇上也不住地赞赏,当下便给了赏赐。
柔则换回那身极尽奢华的类命妇的衣裳回来坐下,对着宜修羞涩一笑,宜修回之以大大的笑容。
这一场觥筹交错很快便结束了,德妃阴沉着脸将柔则母女叫去永和宫说话,谁知四爷硬是带着宜修和齐月宾也跟了过去。
“贝勒爷,娘娘并未传召,您要做什么?”到了永和宫门口,宜修拦住他,想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小宜,你知道吗,我一见你姐姐,才知道心有所属是什么感觉,你姐姐尚未婚配,我这便求额娘将她要来,从此以后你们姐妹团聚,岂不也是一件美事?”
四爷兴奋极了,攥住宜修的双臂,引得她手上的白玉环再一次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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