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宋子安的神识从皇宫大阵外回来时,宇文战已经来到悦来客栈多时,从宋玲儿口中得知宋子安在房间休息后,就没打扰。
宋子安一大早醒来清洗完毕后,想着昨晚看到的皇宫大阵的确不简单,一点也不比东海剑派的护山大阵差。
早饭桌上,宇文将军对宋子安为自己准备的房间进行了感谢。
饭后,交代完妹妹后,宋子安和宇文战骑马赶往侦天司,宇文战不晓得今天他为什么这么急,宋子安也没法把昨晚看到的讲出来。
两人到了侦天司之后才发现杜天明根本不在,打听一番后得知,半个时辰前大理寺就派人前来通知杜指挥使,他早已赶去。
事情恐怕来的过于紧急,杜天明都忘了派人通知宋子安。
宋子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猜到肯定是国师拿到那张罪状后动手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两人决定去大理寺找杜天明打探一番。
没想到刚到大理寺正门所在的白马街路口,就看到那边正门大开,两侧比平日里加派了更多护卫,门外站着很多百姓挤挤嚷嚷,纷纷抬头向门里面张望,还有人侧着耳朵旁听。
有人不住地摇头叹息,有人大呼:“绝不可能,北平王不可能和草原蛮子合谋。”
“就是,北平王多年来战功无数,对陛下和朝廷忠心耿耿,怎么可能谋害陛下?”
“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话也不能这么说,说不定有些人就是觉得自己功劳大,所以想要自立也说不定呢。”
“何况咱陛下还是位女...”
“注意言辞啊,这位兄台...只不过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大理寺内应该是在断案,还打开大门以示公正。
有的懂修行的,眼力耳力极好,听到里面大堂内的具体情况后就跟外面的围观群众通传。
宋子安和宇文战远远地拴好马匹,急忙挤上前,向里望去。
大理寺前堂首座上坐着大理寺卿何参,侦天司指挥使杜天明、国师虚道子、内卫统领纳兰明月还有刑部尚书坐在下方两侧。
堂下站着此案疑犯北平王宋昱,身子笔挺,他的身旁,头发如杂草般地金木真跪倒在地。
“金木真已经在罪状上供出你宋昱,再狡辩也没用。”国师言辞咄咄逼人,看向坐在首座上的何参和身旁的纳兰明月问道:“何大人和纳兰统领,你们觉得呢?”
两人看了国师一眼,并没有回话。
堂下跪着的金木真战战兢兢,跟平时在天牢里的嚣张态度截然不同。
杜天明、纳兰明月虽说不是主修元神的道家修士,但修为也颇为不俗,感觉到了一丝蹊跷。
“此案还有诸多疑点,不能妄下结论。”杜天明拍了一下椅背,盯着国师,激动地说道。
“你昔日是宋昱的手下,当然替他说话,按理说为了避嫌,你就不应该参与此案。”国师嘴角挂起一丝戏谑。
国师说的是对的,如果真的要大理寺、刑部联手换下杜天明,那是分分钟的事。
杜天明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金木真。
“何大人,按我大凤律例,谋害陛下,应当如何判处?”虚道子目光锐利盯着何参问道。
何参虽略有迟疑,但随后便开口答道:“试图谋害陛下,罪大恶极,当凌迟处死...但对于有功之臣,可从轻量刑,判为斩首示众。”
“我看就定在明日正午吧,将乱臣贼子宋昱押赴西市,斩首示众。”虚道子目露凶光,言辞凿凿。
国师的话如一声惊雷,不但引来堂下众人心跳加速、面面相视,急切地讨论起来,也引得门外众人啧啧直叹,一阵哄哄闹声,幸好有不少护卫维持秩序,要不然大门恐怕会被冲破。
围观者中有人气愤填膺,有人摇头叹息,也有直接破口大骂的,看戏的民众大致分成了两个阵营,相互指责对骂起来。
什么?你他妈的虚道子,竟然如此霸道武断,杜天明个王八蛋,怎么不说话?
宇文战听到国师的话后,两眼发红,按奈不住,差点暴起冲进寺内,他拳头捏紧想要弄死那老道,幸好被宋子安给死死拉住。
其实宋子安心中也是怒火万千、胸膛起伏不定,但好在之前早有预期,另加昨晚思考了大半夜,现在反而能够保持冷静。
堂内堂外都是一片喧闹。
然而身涉旋涡中心的北平王宋昱此刻站在大堂正中央,倒是最为平稳安静、神色如常。
他只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国师,没有低头屈服,也没有撕心谩骂。
虚道子很看不惯宋昱这幅样子,死到临头,还大义凛然的模样,倒要看看谁能救你。
坐在堂首的何参看向侧面,那里有一位年轻人坐在暗处旁听,此时,何参神色一动,急忙拍响惊堂木,堂下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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