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紧闭着眼睛,似有似无的狗粮味仍萦绕在他鼻子前,令人窒息!

走着走着。

魏无音像是想起了什么,恨声道:“不对啊,老陈,我上套了!”

“后勤补给,我负责。”

“带兵打仗,李药师负责。”

“那这小子做什么!”

陈无咎扑哧一笑,“好啦,正事要紧。”

魏无音哂然一笑,“也对,正事要紧。”

……

秦府。

“夫君,你真坏,就知道哄骗魏师兄……”

明栈雪手捂双颊,满面红晕。

先前。

秦渊出征在即。

两人即将生离死别。

什么礼义廉耻,明栈雪全都丢到了脑后,一心只想着跟相公多温存一会,哪还顾得上许多。

现在回过神来……

不仅在大街上,还当着两位师兄的面……

真是羞死人了……

一想到刚刚的事情。

明栈雪玉颊烧得霞般红艳,嘤咛喘道:“都怪你,大笨瓜……猪头……都怪你……都怪你……”

秦渊俯下头与她额抵着额,压低了声道:“娘子,咱们该回房了……”

“不去不去!”

明栈雪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这可由不得你啦!”

秦渊抱着明栈雪,直奔闺房。

而后。

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朝她温柔一笑,打开水蓝纱裙,揭起里边的月白小衣,赫然发现下摆已浸湿了小小一块……

“夫君……不许再让我担惊受怕……”

明栈雪猛地起身,死死地搂住了他,指摩男儿的眉毛鼻梁,泪如雨下。

“娘子,我绝对不会离开你。”

秦渊紧紧抱住她,用唇吻吮玉人泪儿,尽管渴极颠狂,进退却温柔似水。

“永不分离……”

明栈雪含笑娇泣,美如雨后虹彩。

……

是夜。

李药师营中起火,火光冲天,所有粮草辎重全都付之一炬。

……

翌日。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这支剿匪部队上。

只见士卒灰头土脸、无精打采、神色颓唐,衣着破烂不堪,行军队列更是无比散漫,东一堆,西一块,乱七八糟,甚至就连粮草辎重都没有带。

大街上随便拉个人统兵,再去城外挑点流民练上几天,走得都比这整齐。

这也配叫军队?

此战必败。

此时此刻。

再无一人看好此战的前景了,再无一人心存侥幸了。

女帝完了,大周要大乱了。

有人窃喜,有人悔恨,有人愤懑,有人喜出望外,有人痛不欲生……

等到他们听到这支军队没有主帅的消息时。

更是笑掉了大牙。

主帅都知道自己死定了,临阵脱逃了。

等走出城门。

这八百人又还能剩多少?

果不其然。

刚出城门不远。

队伍哄得一下就散了,连队列都没有,走在官道上,比流民还流民……

更荒谬的是。

李药师居然带着这样的乌合之众,直奔落凤坡而去。

一路上,军队的人越来越少。

等到山脚时,只剩不到二百人。

“格老子的,那蠢娘们拿这样的人羞辱老子?老子这落凤坡上,有三千猛士,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这群废物了,怕个卵!”

“来人,召集兄弟们,随本大王下山做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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