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女人说的话非常地不给王兴文面子,但是王兴文也只是尴尬地扯了扯夹克的下摆,并没有生气或是反驳,只是讷讷道:“金兰,你别老吓唬新来的人啊。”

原来旗袍女人的名字叫金兰,倒是很相配。

不过王兴文的脾气看起来好像确实不错,要说起来,这个人情绪最大的时候竟然是刚刚见到舒叶的时候。

就舒叶来看,在这里的人属实不多,要不然也不会来一个人就知道她是新人。

只是邮局一共七层,就这么点人,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可能。

舒叶没有理会两人的“斗法”,而是四周看了看,最后视线聚焦在头顶燃烧着绿色火焰的白色灯笼上。

“小姑娘,这东西可恐怖得很。”金兰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扇子捂在嘴前,笑得眉眼弯弯,说出来的话却是一点都不好看,“如果你不好好去送信,它会吃了你哦~”

所以,这东西确实是诡异没错。

而且是在外面有价无市的诡异物品!

值钱的!

舒叶缺钱吗?缺!

舒叶需要钱吗?必须的!

没钱怎么买黄金,没有黄金,就算成功关押诡异又该怎么装走。

从拿到诡档案起舒叶就已经定下了一个基调——有用的收进诡档案,没用的卖掉换黄金。

黄金这种对付诡异的战略物资,永远不嫌多。

这里的情况还不明显,舒叶又看了眼灯笼,别开眼,但是心里已经记下了。

她看向两个有些针锋相对的两个人,“这个邮局,要送的是什么信?信又是送给谁的?”

金兰没回答,反而是又笑了一下,扇子合起,轻轻点了点鼻尖,“哎呀,小姑娘胆子真大,一点都没有害怕呢~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到时候被吓哭了,姐姐怀抱可以借给你的。”

“啪。”

身后的门再次被打开,这次是从里向外的。

门缝里,一个阴鹜的瘦高男人探出半个身子,声音有些尖锐,“一个新人,说不定马上就要死了,说那么多干什么,快点进来,那个一直打不开的房子的有标识了。”

听到阴鹜男人说的话,金兰和王兴文两人神色骤变,同时进了邮局,脚步是肉眼可见的匆忙。

舒叶默默跟在他们身后,一句话不说,一路上观察着。

迈过邮局的门槛,首先就是一个大厅,不大,大约也就三十***左右,接着就是一个木制半敞开式样的柜台。

柜台上放着一个黄色的油灯,里面的油是满的,灯并不亮,但是任凭人来人往,火苗都没有一丝晃动。

大厅虽然不大,但是足够整洁,四周的墙却有点格格不入。

王兴文走过来,顺着舒叶的视线看去,了然,解释了一句,“我们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有人偶然遇到过已经上了上面几层楼的大佬,大佬说他们来的时候邮局也是这样,就像是火烧过又重建起来。”

“上面几层楼?”舒叶听这句话反问道,“这里的人还分楼层?那我是第几层?”

王兴文笑得很和蔼,眼角的褶子很明显,听到舒叶问问题没有觉得麻烦,反而很认真解释道:“刚开始来的新人都是第一层楼的信使,等成功送出去了三封信,你就能上去二楼,至于后面的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在一层半年了,也才送出去一封信。”

这倒是让舒叶有些好奇了,“你的那封信是送去哪儿了?”

王兴文表情有些僵硬,眼底闪过一丝害怕,放在身侧的手抖了一下。

“王兴文,你这都别吓破胆子了,还有空在这人教新人呢?”一旁安静了很久的金兰突然开口了,说出来的话一如既往的不好听,“你还不如好好想想这次去送信要怎么活着回来。”

这么一会儿王兴文已经缓了过来,听到金兰说的话笑呵呵道:“谢谢你啊,别担心,我没事的,我的保险上次都办好了,就算这次出什么意外,保险费足够我老婆和孩子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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