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刚工作的时候,工资是固定的,奖金完全没有,说是半年以后才有半奖,至于今后能拿到多少奖金,梓涵一无所知。出纳费、值班费是重要的收入来源,由于他不带库,出纳费只有一半,值班费每晚一元。这些收入加起来,一个月收入完全可以过百,也是他聊以自豪的事情。和他父母说起来自己的工资,老一辈们会由衷地发出感慨,因为他们奋斗到月入过百,经过了将近二十年,梓涵上班就实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收入。
毕业后,因为与晓娟的分手,梓涵显得有些情绪不佳,做任何事情都提不起精神,又因为工作方面总觉得不尽如人意,回家后总是不免唠叨几句。老爷子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也有可能将他的这些举动,以及联想起梓涵在大学时候的糗事,分享给了老爷子在学校的同事或者是老爷子的同学。
这段时间,梓涵经常不回家,也是因为值班的缘故,又因为他下了班浪迹于夜市,甚至家里人一个星期见不着人,回家了他就把自己关在小房间里听音乐,或者写什么东西,引起他父母的不安,尤其是他老爷子。
一天,老爷子郑重其事地告诉梓涵,周日去他同学家坐坐,梓涵老爷子的这位同学原来在边疆工作,是公安局的,从边疆回来以后,就在政法学院上班。梓涵有些疑惑,虽然他认识这位张伯伯,但是好像和他也没有什么交情,回忆一下自己童年时刻,逢年过节他好像也没有给梓涵买过鞭炮之类的奢侈品,为什么要去他家?
爷俩儿骑车子到了政法学院,进了张伯伯家门梓涵才知道此乃鸿门之宴。一位公安系统工作的女孩子已经在家里等候多时,看见梓涵便大方地打招呼,然后两位年轻人便被赶了出来,在政法校园里边走边聊。梓涵心想: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流行这样介绍对象?出于礼貌,梓涵和女孩子聊了一些,包括他学校的事情,现在工作单位的事情。也许是在公安机关工作的缘故,或者女孩子确实就是一位户籍警,觉得他像一个嫌疑人或者盲流,在无产阶级专政的铁拳下,梓涵有问必答,毫不设防,老老实实交代了自己的问题。
回去后,梓涵对老爷子表示了自己的不满,因为他确实没有这个意思,另外,他也确实不太喜欢这个女孩子,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觉得女孩子长得不是很漂亮,假如像方舒、刘晓庆、陈冲之类的,他可能就不是这个态度了,当然,类似于林青霞这样的妹子他是不会拒绝的。算了,他的精神内耗还是很严重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一个不行?那就再来,觉得人家不漂亮?那就给你整个漂亮的!
又是刘建平,这位刘老师交友广泛,社会各界都有他认识的。一天,他直接给梓涵单位打电话,说晚上去钟楼饭店门口见一位空姐,说这是他朋友的女儿,工作几年了,年龄还比较小,好像刚满二十。
空姐?梓涵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身着制服,冲着自己微笑的美女……
额,吸溜……他好像有些进入了一个梦幻的世界,恍惚而不真实。
下了班,他骑上自己专属的28大驴就直奔钟楼,存好了自行车,站在钟楼饭店前面的玲珑假山翘首以盼,等待佳人应约而来。
过了一会儿,他看见饭店门口母女模样的两位朝自己摆手,应该是,他便走上前介绍自己,然后和女孩子走到假山喷泉前面聊了起来。天色渐黑,但是梓涵好像还有很多问题,比如空姐们的工作是什么状况?在天上飞的时候会不会感到恐惧?这些无厘头的问题似乎根本没有引起美女的兴趣,还是她比较直接问了梓涵一个世纪难题:“你在银行工作,一个月挣多少?”
“工资加上奖金、出纳费、值班费大概一百五,不到二百。”梓涵已经预设自己转正后的工资上限了,虽然他转正后依然只有不到一百二十元的工资,但是,他有一个美好的愿景啊,I have a dream!
弱弱地,梓涵也问了一个比较愚蠢的问题:“你呢?你一个月多少?”
“啊,如果我飞的话,一个月三千多,不飞的话就比较少,一千左右吧。”美女说完看了梓涵一眼,又看了看钟楼饭店那富丽堂皇的大堂。
不解风情的他,觉得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立刻想扳回一局。
“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我中学是……”
“我的意思是大学。”
“我是航校毕业的,应该算是大专吧。”
“哦,你去过泉城吗?”
“没有。”
“我是齐鲁大学法律系经济法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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